对方其实从昨天就已经做了预告,但真到这像是“立规矩”的这一刻时,陆洋的思想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大家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他还站在原地踌躇的时候,林远琛就已经站起了身,走到茶几边上,把尺子拿了过来。
坐回椅子,年长的医生看着面前已经紧张得全身紧绷的年轻人,依然还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态度,“手心朝上,摊开。”
怀疑,抗拒,不解,愤怒在心里不断交织来回,不停的撕咬着,暴躁着。
他犹豫不定,眉头紧皱在一起的痕迹越来越深,手心连着手指都冰凉,无意识地紧握成拳贴着裤子,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
为什么
脑子里面还揪扯不断的时候,手腕就被人用力的扣住了,陆洋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就被林远琛拉着伸到前面。
尺子轻轻敲了敲紧握的拳头。
“摊开!”
昨晚那一场紧张的试炼和检验,今天的每一句对话,甚至第一次对话时的那一场手术,短短两天内所有的记忆揉杂在一起让他内心复杂得就像一团乱麻一样。
“陆洋!”
语气重了几分,真的拿出了几分师长的威严,陆洋一下子就被镇住了,指端无意识地有了几分松动。
“我最后说一次,手掌摊平。”
亚克力透明长尺真的落下来的时候,打在手掌肉上的响声和震得手掌发麻,迅速鼓胀起红尐痕的刺痛,让陆洋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痛感迅速涌起带着像针刺一样难受铺盖在掌心,苦痛仿佛不仅仅停留在表面,而是点点滴滴地往下渗,然而还没有等他缓过来,第二下就直接继续落下。
“啪!”
林远琛的目光依旧冷峻,没有容情的余地,第一下如何的力道,第二下也一样重,砸在第一下的痕迹上,痛楚都仿佛加倍。
陆洋记得自己还在读小学低年级的年代,的确有一些特别调皮的男同学会因为一些严重错误,比如打架欺负人或是上课时捣乱严重影响课堂,被老师叫到讲台上,用木尺或是教鞭打手板。虽然也只会打一下或是两下,打完之后下课时,他看那些同学还是嘻嘻哈哈的,甚至讨论着打得也不是很疼,但他一直循规蹈矩,在任何老师那里都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