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只见童乐抢了那多出来车票,扭头就往刚才购票窗口方向跑了过去。人都跑了出去,眼看无法阻拦,只能希望他能赶在开车前回来!薰此时也立马反应过来,毕竟刚到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趁着这个时间空档,当下就询问面前检票员,安平线的登车位置。人都跑出去了,眼下着急也没用,几人都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童乐回来。幸好那售票窗离检票闸口不远,童乐很快就跑了回来。几人火急火燎的,根据检票员的指引下,往月台方向跑去。恰好,火车才刚停下,几人见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二次检票确认无误后,终于登上了这趟列车。他们来的较晚,排在最后,车厢两旁的座位都坐满了乘客。几人只能站在靠门的空位处站着,刚站稳不久,车就行驶了。童昕就踮着脚尖,抬手就往他的额头戳去:“二傻,你是不是傻了?刚才只要将多余的票交给检票员处理就可以啦,你为何偏要往回跑?咱们差点就赶不上这趟车了,下趟得一小时后啊,你知不知道啊?!”童乐视线下意识的瞥了眼薰,但他却没有看自己这边,反而和慕睦一起看着窗外景色。他撇撇嘴,对于童昕的话,一副不以为然:“还是能赶上啊……”见他还在死鸡撑饭盖,死顶(粤语:死不认错,明知有错也不愿改。),童昕抬脚就踢在他小腿骨上:“你还顶嘴是吧?死脑筋是吧?”疼得童乐倒吸一口凉气,弯腰搓了几下被踢的位置,不情愿的嘀咕:“不敢……”童乐明显是口说不敢,若是能倒回去,估计还会那样做吧,他就是这么死脑筋。他下意识又瞄了一眼薰,但可惜的是,他正和慕睦靠一起在聊悄悄话……理智不断警告童乐不能太过靠近薰,不能再对他做出越轨的行为,但他心底深处,那伤痕累累的猛兽却再不断蛊惑:行程过去大半,时间身下不多了,趁着薰不备,将他掳走,藏起来吧!童乐甩了甩头,理智这才恢复一些。然而,两边各执一词,童乐最终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法:再放纵多几天,让这趟旅程在收官前,让薰和自己的关系稍微缓和一些。若是最后不能成为朋友,起码也能在心中留下一段美好记忆,再落幕吧。想到这,童乐整个人都泄气了,像极了一只大型犬被教官训得耷拉着尾巴和耳朵,可怜巴巴的样子。童昕看二傻这幅模样,也不没有再揍他了,只能再三叮嘱:“以后别做事情别再那么一根筋,得学会转弯!”站在车门玻璃窗前,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售票员的工作不容易啊。记得小木头你曾说过,之前做售票员时,一叠叠的票据经常黏在一起,票据上都印有金额面值,有时候多给了票出去,结算发现钱少了,就得售票员自己赔付的事。”想起当时的惨况,慕睦苦笑:“那时刚入职不久,对这些手撕票还未习惯。刚开始,上班工资都不够贴补丢失的票据钱,但后来就好了,只是偶尔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罢了。”薰抬手揉了揉她发顶,想安慰她,却忍不住纳闷:“那时让你换一份工作,那边却不放人,闹到最后好不容易辞职了。工作是换了,但却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不是被骗去挡灾,就是莫名担责。小木头,你就是太善良了,怎么就这么好说话,总让那些人钻空子?”慕睦躲开薰扣在自己头顶的大手,挽着他的胳膊无奈的回了句:“打工人嘛,工作都指派到自己头上,怎么也得想办法处理啊……”站在一边的祁栎,将薰和慕睦的对话全都听了,这些事情,他早就让人查过,特别能理解此时薰的无奈。慕睦真的太心善,以至于在工作上常常吃亏。别人出事就总将慕睦推到风口浪尖,她绞尽脑汁的帮了他人,然而当危机解除了,那些人不是跑回来抢功,就是反咬她一口,将事情歪曲成是她所引起。慕睦也不:()既是冤家必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