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相下了早朝匆匆回府。“夫人!夫人!”他全无形状的冲去露华院。正在院中吃着早茶的几人同时疑惑抬眸。丞相夫人蹙眉道,“相爷怎的如此着急,也不怕摔跟头。”婆子为南相摆好座位,南相坐下连喝了几口茶,焦急的看向南迁月。“迁月,快跟着你母亲去相亲!”南迁月瞳孔一惊,“相亲?”丞相夫人大概猜到了什么,连忙问,“可是陛下有动作?”南相重重的叹息,“今日早朝,陛下忽然关心起诗仙的婚事,说诗仙婚配须得慎重,问我是否考虑皇家,觉得二皇子如何。”“陛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想给迁月和二皇子赐婚。”南迁月顿时食欲全无,“父亲怎么说的?”丞相夫人帮着回答,“还能怎么说,总不能当面驳了陛下的面子。”“我拒绝了。”南相擦擦冷汗,“但都是些谦逊的话,保险起见,在赐婚圣旨下来前,夫人尽快带着迁月去见见那些公子。”他又看向南迁月,“迁月,你尽快挑个如意郎君,不然后半辈子就跟二皇子绑上了。”“相亲哪里是你说相就相的,没有提前下帖子相约,贸然将人叫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说了,哪有女儿家这般主动的,下帖子的也该是男方。”丞相夫人神色三分肃穆,五分担忧。南亦初插话进来,“大姊,今日徐太公的嫡孙徐公子在荷阳湖边的桃花林里设桃花宴,不是也邀请你了吗,你可以趁此机会相看一下。”南可芝弱弱道,“可是大姊已经拒绝了,再去的话……”荷阳湖边的桃花林。桃林盛景映天光,雅士齐聚设华筵,溪畔列席呈佳酿,花下吟诗弄管弦,笑语欢声惊宿鸟,清风拂瓣落琼筵。南相一家来到此处,便见到了如此盛景。南迁月颇为汗颜,人家才子齐聚,而南相领着一家子人贸然闯入。哦不,是路过。因为南相说,他假装带着一家子人去游湖散心,然后被桃园美景吸引,一不小心闯入那些文人雅士的视线里……“咳,”南相走在前面,抬手指着一枝桃花对丞相夫人道,“呀,夫人你看,这一枝花好生繁茂啊!”他的音量很大,生怕才子们听不见。丞相夫人配合表演,“确实繁茂呢。”南迁月:“……”原来一家子都是戏精。“那不是南相么!”“还有丞相夫人!”“诗仙也在!”“他们一家人都在!”才子们纷纷看了过来。主办方徐公子见状,立马走了过来。南相佯装惊讶,“怎么这么多人?我们好像无意间闯入了别人的宴会。”南迁月:“……”这演技,好尴尬。匆匆走来的徐公子抱手行礼,“见过丞相大人,丞相夫人。”南相赶忙将人扶起,十分客气道,“不必拘礼,是本相一家打扰你们了。”“哪里哪里,能见到丞相大人,是晚辈们的福气,不知丞相大人可否赏脸,与晚辈们共赏桃花,共饮美酒?”徐公子彬彬有礼,余光一直关注着诗仙。还以为今日没机会见到诗仙了,没想到上天给予缘分,又将诗仙唤来了。说话间,才子们全都涌了过来。“见过丞相大人,丞相夫人。”“诗仙,小生这厢有礼了。”“……”从才子们朝着南相一家抱手弯腰。南相笑呵呵道,“都不必拘礼,今日本相带着夫人来湖边散心,孩子们一片孝心,便也跟着过来,这不被桃花林的美景吸引,没有打扰到诸位的雅兴吧。”才子们摇头摆手,“没有没有。”“坐席已设好,丞相大人,请。”徐公子伸手邀请。南相捋着胡须笑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众人落座,徐公子举起酒盏敬南相,“丞相大人,晚辈敬您一杯。”南相笑容满面的举起酒盏,“请。”他仰头喝酒的空隙,还不忘给南迁月投去一个意味的眼神:仔细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南迁月保持礼貌微笑,脸颊都快要笑僵了。“诗仙,我刚做了一首诗,诗仙可否请教一二?”徐公子温文尔雅的看着南迁月。南迁月微微颔首,“请教不敢当,共赏一二倒是可。”徐公子心头一喜,颇有几分紧张的念起诗来。“湖滨桃蕊映春融,雅士欢筵酒韵浓。暖日拂枝花影乱,吟情正盛意千重。忽闻仙步临幽境,顿时诗心向慕恭。幸有良辰逢胜事,尊颜一现韵无穷。”南迁月:“……”这是现作的吧,听着像是在表白。古人就是含蓄啊。此诗意图明显,不等南迁月做出评价,南相率先发言。“哈哈,好诗好诗,不愧是徐太公膝下的孩子,一杯酒的时间就作出了如此工整含蓄的诗。”南相的话已经将徐公子诗中意图指明,南迁月不再评判众人也觉得合理。,!徐公子惭愧的笑了笑,看来诗仙对他无意。有了徐公子的开头,其余才子们纷纷献上自己的诗,都想让诗仙指点一二。同时在南相面前表现表现,争个好口碑。南相时不时的给南迁月使眼色:这个怎么样?这个呢?这个还不错哦!丞相夫人也在认真的瞧着,她要细心一些,不止示意南迁月看,还在给南可芝使眼色:你也看看,机会难得。南迁月笑的尴尬:时间过得好慢啊,就不该来的。南可芝笑的羞涩:这怎么好意思盯着人家看呢,有点后悔来了。“大姊,我觉得鲁公子不错,长得好看,能文能武。”南亦初附在南迁月耳边小声道。南迁月笑眯眯的看了南亦初一眼,嘴巴轻轻动了动,“闭嘴。”“哦,”南亦初好像懂了,于是又小声问,“大姊,你是不是:()失忆后,红眼怪们都来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