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我没有眼花吧?”暮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害怕的抓住陆听岚的衣袖。陆听岚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段蓉的身影也随之飘忽不定。她用力晃了晃头,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却发现这股晕眩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暮雨察觉到陆听岚的异样,连忙扶住她:“小姐,您怎么了?”陆听岚勉强挤出笑容:“许是有些累了。”两人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府中。聂栖庭处理完公务,却见陆听岚脸色苍白地走进书房。聂栖庭关切地问道:“脸色这么苍白,身体不舒服?”陆听岚本想说自己无碍,可话到嘴边,却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聂栖庭眼疾手快地将她揽入怀中。忽然发现陆听岚的额头滚烫,呼吸急促,整个人如同在火炉中炙烤一般。聂栖庭立刻传唤温子卿。温子卿匆匆赶来,为陆听岚诊脉,眉头紧锁。“如何?”聂栖庭焦急地问道。温子卿沉吟片刻,缓缓道:“夫人这是中了蛊毒。”“蛊毒?”聂栖庭眸光一凛,“可与那李大夫有关?”温子卿神色一变:“九千岁指的是…?”聂栖庭将李大夫变异以及小六子受伤昏迷的事情告知了温子卿。温子卿惊诧不已:“竟有此事?不过若要解此蛊毒,需得两味药材:无欢花和百合子。”聂栖庭剑眉微蹙:“这两种药材,本座似乎有所耳闻。”“对,正是今年边疆进贡的贡品。”温子卿补充道。聂栖庭当即决定进宫求药。“九千岁,”温子卿叮嘱道,“此去宫中,还望一切小心,莫要强求,若寻不到这两味药材,温某再想想其他法子。”聂栖庭点了点头:“子卿,夫人就拜托你了。”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府邸。夜色浓重,街道上空无一人。聂栖庭的马车疾驰而过,突然,他眼角瞥见熟悉的身影。聂栖庭厉声喝道:“停车!”马车戛然而止。聂栖庭掀开车帘,目光如炬地盯着那道身影。“影一,你看那人,可是段蓉?”影一顺着聂栖庭的目光看去,也是一脸震惊:“这…这怎么可能?段蓉明明早就死了”宫灯摇曳,烛火明明灭灭,将深夜的皇宫映照得如同白昼。聂栖庭的马车刚在宫门前停下,便有内侍匆匆赶来。“九千岁,皇上听闻您进宫,特地让奴才在此等候,请您先去一趟御书房,皇上说有要事相商。”内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聂栖庭微微颔首,跟随内侍穿过重重宫门,走向御书房。他此番进宫,是为了求取无欢花和百合子,为陆听岚解蛊毒。皇上突然召见,不知所谓何事。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皇上并未在龙案后批阅奏折,而是靠坐在床榻之上,脸色略显苍白。秀禾一身淡粉色宫装,正侍奉在侧。聂栖庭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便移开视线:“臣参见皇上。”“免礼。”皇上虚弱地开口,“栖庭啊,朕卧病在床这些日子,多亏了你替朕处理朝政,辛苦你了。”“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聂栖庭语气平静。秀禾上前一步,轻声道:“九千岁,妾身也要多谢您,若非您出手相助,妾身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聂栖庭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秀禾之间的距离。秀禾如今贵为皇妃,与他之间,不必再说这些客套话。更何况,他救她,也并非出于私心。“栖庭。”皇上突然开口,“你过来,朕有话要对你说。”聂栖庭走近床榻,躬身聆听。皇上压低声音,语气凝重:“朕如今卧病在床,朝中局势动荡,朕实在放心不下。仁王和栎王,你都要替朕好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禀报给朕。”“还有太后那边,也要多加留意。”聂栖庭心中了然,皇上这是担心太后趁他病重,插手朝政。“臣遵旨。”聂栖庭沉声应道。皇上看着聂栖庭,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栖庭啊,朕现在唯一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聂栖庭拢了拢衣袖,正欲离去,却见一人迎面走来。来人正是栎王宋齐钰。他眉眼间带着几分轻佻,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哟,这不是九千岁吗?”宋齐钰拦住聂栖庭的去路,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这么晚了,还在宫里做什么?莫不是得了皇上的什么密旨?”聂栖庭目光冷淡地扫过宋齐钰,语气平静无波:“栎王殿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宋齐钰脸色一沉,心中恼怒。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聂栖庭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是个阉人,却比谁都摆谱。“本王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聂栖庭并未理会宋齐钰的怒火,径直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宋齐钰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他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径直走向御书房。他倒要看看,皇上究竟跟聂栖庭说了些什么。然而,宋齐钰还未踏进御书房,便被守在门口的内侍拦了下来。“栎王殿下,皇上说了,没有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宋齐钰心中怒火更甚。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连见皇上一面都如此困难。他最终决定出去寻欢作乐,以排解心中的郁闷。京城最大的青楼,莺歌燕舞,脂粉香气弥漫。宋齐钰一眼便瞧见了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她身着素雅的衣裙,气质清冷,与周围浓妆艳抹的女子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和秀禾一样!老鸨见宋齐钰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连忙上前介绍:“这位姑娘名叫段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王爷若是:()换嫁你逼的,我成皇后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