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的特别认真:“当时我跟家里说要出国,但是我爸我妈都不支持,说只要我敢离开哈市就让我自已生自灭。”
“然后呢?真让你自生自灭了?”
她语气挺平淡的:“嗯,那就自生自灭呗,反正从来这边上学到现在我是没管他们要过一分钱。
开始学校那边给过一些补助,不过太少了,根本不够基本生活开销的,后来没办法,我就通过朋友介绍,给本地的一个学生做中文家教,赚的虽然不多吧,但维持生活是足够了。”
我刚想夸她两句,说她自理能力强啥的。
结果紧接着沈诗又给我整了句:“对了,这工作还是千绘给我介绍的呢,反正这四个人里就我俩关系最好,另外两个基本都是自已玩自已的。”
“她还给你介绍工作呢?”
我挺诧异的,问沈诗:“那这小姑娘有点本事啊,诶对了,她在本地的那个亲戚是何方神圣啊?”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也是个日本人,好像跟你们一样,也是来这边做生意的。”
她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毕竟只是同学,我打听人家太多私事儿也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我突然感觉沈诗有点在点我的意思。
想想也是,从刚开始聊天到现在似乎一直是我在问她问题,说实话这种行为多少有点不礼貌,挺让人反感的。
于是我就没再继续问了,随口把话题岔开:“诶,今天晚上天气还不错啊,抬头还能看见月亮……不对,不是月亮,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将计就计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在问沈诗,只是因为惊讶才脱口喊出这么一句。
因为就在头顶正上方,一轮血红色的月亮高高悬挂着。
但这并不是卓逸的血月结界,反倒空气中充斥着血族特有的死气,甚至定睛向上望,还能看见几只蝙蝠从月亮的轮廓中飞了过去,渐渐融入到夜色里。
直觉告诉我,丹尼尔应该是遇见麻烦了。
“什么什么东西?”
听见我喊出这嗓子之后,沈诗也抬头往上看:“哦,你说月亮的颜色啊?正常,应该是今天晚上有月全食吧。”
“可能吧,估计也跟刚下完雪有关系。”
我觉得我有必要回酒吧看一眼,于是找了个借口:“对了妹妹,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没去办呢,你家在什么位置啊?我先送你回去吧。”
“啊?啊,那倒不用,我家离这儿不远,自已回去就行。”
可能因为我态度转变的太快了,聊好好的突然要走,给沈诗整的有点尴尬。
她犹豫了几秒钟,然后问我:“那……我帮你叫个出租车啊?你知道自已住的地方在哪儿吧?”
我跟她客套了几句:“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已打车就行,你家离这儿不远是多远啊,正好我打车,稍你一段儿?”
“真不用,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你自已回……”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这时候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诗把手伸进去掏了两下,拿出手机瞄了眼:“千绘打过来的。”
我点头:“嗯,那你先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