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山的手张开往前探,还能依稀摸到点不平的凸起,半点不见外道:“身材不错。”
段崇明还没被谁摸过这里,有些奇怪地缩了缩肚子,压着声音道:“你别乱摸。”
自己没有吗?
顾惊山想捏两下,最后却止步于因为外界侵入而生出的绷紧。
只得可惜地按捺住探索的欲望,温声道:“好。”
嘴上应了,手却没说得那么乖,时不时就要来一套手操,动作幅度也不大,只恰恰好从凸起划过一次又一次。
软下来的肌肉就这样被刺激了十来次,委委屈屈地找主人诉苦。
主人忍无可忍地去借了个暖水袋,一把塞进嚷着要暖手的家伙怀里。
硬邦邦道:“摸吧,这个手感更好。”
顾惊山望着手心的暖水袋,有些可惜地张了张手指。
等宇宙的烟花谢幕,两个人回到四目相对的独处。
段崇明慷慨地把自己的大床让了出去,毫无芥蒂地躺在了地铺上。
山上的条件有限,不能指望在这个地方洗个澡。
段崇明把唯一的一桶热水留给了顾惊山,自己摸了根自来水管接了半桶凉水,找了个卫生间简单擦了一下。
顾惊山没带其他衣服,只把外套脱掉,换了条干净的裤子上床。
他难得想起来自己现在住的是别人的帐篷,收拾完后便坐在床边等着帐篷的主人回来。
等人进来,顾惊山本想再说几句,不曾想灯立马被来人关掉,帐篷陷入一片漆黑。
还附带了一句干脆利落的:“睡觉。”
随后便是布料摩挲的声音,或轻或重,充斥在整个空间。
营地的大灯已经关了,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听力反而灵敏了不少。
过了一分钟顾惊山才躺上床,平静地看着乌黑的帐篷顶,一直到耳边的呼吸均匀起来才缓缓闭上眼睛。
半夜因为尿意被憋醒的段崇明全程闭着眼上完的厕所,脑子糊涂,眼神也不好,到了帐篷门口一言不发地就往床上躺,觉得有点冷了才想起来去摸被子。
一扯就把被子的三分之二扯到了自己身上。
和冷空气亲密接触的顾惊山掀起眼帘沉默了许久,坐起身来,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仔细审量了一番现在的情况。
二分之一的床和三分之二的被子都被抢走了。
顾惊山无声看了会儿,把冰凉的手往鸠占鹊巢的鹊脖子上一放。
忽而敷上的凉让睡着的人不安地动了动,伸手把作乱的东西一把逮住,等冷源离开便想松手。
手掌残留的那点水汽就快没了,顾惊山反手握住,不让滚烫的掌心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