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山弯了下唇,余光把侧方那只紧绷的手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缓缓道:“今天就不要让shally和我待在一间房了,我走的时候会和你说。”
秦岩动了下耳朵,莫名觉得顾惊山这番话说得奇怪,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只疑惑道:“就凭你那两条腿走得出这儿吗?”
秦岩可是知道小杨最近被顾惊山遣返的事。
顾惊山勾着唇,眼底一片笑意,应了声:“知道了。”
离席的大美人没往人多的地方走,找了条较为寂静的路,才将将消失在大众的视线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隔着厚实的布料,掌心的温度没能和上次一样传递开来。
顾惊山掀起眼皮,一点也没反抗,顺着力道转了个面。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仿若当真不知身后那如影随形的跟随。
“你别做鸭了。”
少年和初见时一样,一开口就是钉死的劝道,字字箴言。
只是比之先前,今天的这句话夹杂的情绪显然更为复杂,远没有当初的干脆利落。
顾惊山眼眸闪过暗芒,多了些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游刃有余。
他压着嘴角,视线从段崇明的脸慢慢往下滑,停在裸露在秋风中的领口。
美人垂眸,遮掩住眼里所有的计量,只留了张令人心痒的无辜面孔。
象牙色的丝绸衬衫质地柔软,作为内衬看不出几分温度的存在。
段崇明晃了下神,一时间有些好奇:穿这么少,不冷吗。
顾惊山反手勾住他的手,用自己冰凉的皮肤汲取着他的热。
等回过神,段崇明陡然变身,成了那个被牵制住的人。
手上的力道不重,却也不是他想抽手就能抽手的。
段崇明咽了下口水,下巴一紧,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
顾惊山脸上带了点笑,不说话,跟着往前走了一步。
他进一步少年退一步,一退再退。
最后退无可退地被顾惊山压到墙上,粗粝的砖块压在背部,把每一点的凹凸和不平放大。
段崇明很高,足有一米□□,但却发现顾惊山要比他还高,不多但确实存在。
今天的衣服和造型为顾惊山减了几分优雅,加了几分英气和强势。
脖颈间的隆起一滚再滚,眼神飘忽,眼珠到处转却一次都没落到顾惊山那双眼上。
顾惊山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手心空无一物,倒有些羡慕自家兄弟的温暖,在晚风的捉弄下有些蠢蠢欲动。
手指几经摩擦辗转,以肉眼可查的缓慢向上,轻轻覆上那张瞳孔骤缩的脸。
从指腹到指关节再到掌心,一只手完完全全地把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