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一片羡慕。冬雪俏脸平淡,“世子殿下,我们要到哪里去?”哪里去?徐鹤年摸了摸下巴,忽然一拍大腿。“自然是回万春楼啊!”“本世子又情不自禁了,那里的姑娘还没看够呢!”“今晚上还得做一回七次郎,那才舒坦呢!”说完,转身就走。冬雪闻言,不由摇头。世子的脾性,真是永远也改不了了!……城主府内。啪!啪啪!整个大厅一片狼藉。陆渐离几乎是见物就砸,把整个大厅都砸个稀烂!刘化元、贾正隆、洪寿、白敬、栾英、蓝晴都在场,默默地看着陆城主发泄。直到整个大厅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了。陆渐离终于住手。“陆城主……”洪寿吓得双股颤抖。四大家族里面,只有洪家没有死人。这种群情激奋的场面,只有他感觉像个外人。“城主大人,有什么问题,还是主动解决为好!”“东西再砸,也是死物,对于任何事情没有帮助!”白敬缓缓说道。此人不爱说话,可是一旦说话,就全是焦点。陆渐离沉默。忽然暴躁如狂,“我儿云昭还在停尸房呆着!”“白长老,他也是玄天剑宗的弟子,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遇害!”“无动于衷!”白敬没有表情,淡淡回答,“本座没有看热闹的意思!”“不过,陆城主是云昭的亲父,你怎么做,才能关乎全局。”“老夫愿意配合!”这句话,就是默许了陆渐离可以做一切事。而他,必定帮助陆渐离完成。“此话当真?”陆渐离问道。白敬轻捋胡须,“玄天剑宗像是个信口开河的门派吗?”“好!”陆渐离的脸孔,忽然布满狰狞,“我要让所有人血债血偿!”刘化元、贾正隆也在悲痛之中。闻言,一齐询问,“陆城主,要怎么血债血偿?”陆渐离的眼睛布满血丝,只短暂的说了一个字。“杀!”此字极寒,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生出冷意。“城主的意思,是杀了那个姓龙的萧家赘婿?”蓝晴问道。陆渐离嘶声道,“当然了!”“那萧家赘婿是罪魁祸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是……”刘化元道,“北凉世子还在这里,他像是处处偏袒那萧家赘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唉!”陆渐离声调不变,“那也要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一下,所有人都听出不妥来了。目光都直愣愣的看向陆渐离。“我儿已死,我也是万念俱灰!”“那萧家赘婿必须死,谁敢阻挡,我们就杀谁!”“就算是北凉世子也包括在内!”啊?场上的人闻言,无不震惊。“陆城主,你疯了,你对世子殿下也要动手?”栾英大声道。“怎么?你反对?”陆渐离说完,凶狠的目光转向栾英。刘化元、贾正隆、洪寿听说连北凉世子徐鹤年也要杀。顿时吓瘫了。这种事情,打死他们也不敢做啊!城主看起来确实像是疯了!“陆城主,我们知道你丧子心痛!”“请……请不要胡言乱语,免得隔墙有耳,传……传出去……”刘化元的声场都控制不住了。这件事情太吓人了!简直不可想像!“我没疯,世子殿下处处袒护那个萧家赘婿!”“几次三番破坏我们的事情!”“上次刘家的刘辉和贾家的贾豪吃屎喝尿,不都是那北凉世子一手造成的吗?”“他不仁,我们为何要讲义气!”陆渐离脸色扭曲,越说声音越大。完全不像是一个涵养极好的城主了。“陆城主,我劝你把话收回去!”旁边,栾英声音冰冷。他是北凉王座下的千夫长,一生跟随北凉王。有人要对北凉世子不利,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你反对,要告密?”陆渐离瞪向栾英。栾英声音冷冷,“北凉王爷对我恩重如山,谁敢对世子不敬!”“我必杀之!”“告辞!”话落,栾英直接向外走去。忽然,一道强大的威压布满城主府内。刷!一道强大的光芒发出,直接击向栾英。呛啷!栾英早有防备,雪狼刀直接出手。一刀斩向光华。轰!一声巨响。整个城主府大殿几乎塌掉了一半。直到光华缓缓消散。一条人影从光华中退出,原来是护道长老白敬。栾英就站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劈斩雪狼刀的姿势。然而,他的人却如木塑一般,动也不动。直到白敬退回到原位几秒之后。,!栾英脚下忽然出现裂痕。如同蜘蛛网状向四周蔓延。可是,最恐怖之处,是那些裂痕全都笔直平整,如同用剑划刻下来的。随即,栾英的身体也开始爆裂。玄阶的衣甲和身体同时出现裂纹。然后喀拉一声。整个身体像是被利刃四分五裂。鲜血和内脏洒满了一地。嘶!看到如此惨状,在场之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玄天剑宗的护道长老不显山不露水,话也极少。可是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栾英是北凉王府的千夫长,修为达到了道宫境四重。但是,他连白敬的一击也接不下。直接被斩成了肉块!此情此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寒颤股栗。很显然,白敬是道宫境巅峰的存在。强大无比!陆渐离也是目瞪口呆,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如今栾英已经杀了,他的计划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各位,你们还有异议吗?”陆渐离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刘化元、贾正隆几乎吓得尿失禁,怎么敢不顺从。连连点头,表示愿听陆城主吩咐。轮到洪寿,他虽然遭受了惊吓,但是让他答应杀害北凉世子,他还是不愿。毕竟,他的家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杀了北凉世子,就等同于谋反。整个洪家一族,都会遭到牵连,很可能从此绝根。“陆……陆城主,老朽年纪太大,最近练功伤了内腑,只怕力不从心了!”“不过……不过,请陆城主放心!”“老朽曾和诸位同甘共苦,肯定会守口如瓶,不会泄露丝毫消息!”洪寿咽着唾沫说道。此刻真是难过得要死。无论得罪哪一方,他都必死无疑!:()葬天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