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凤怔了怔。
她莫名地觉得,这小姑娘怎么好似有几分眼熟?
……
另一边,潘垚挑了一条鱼肉最嫩的,她日日在芦苇江里赶鱼,什么样的鱼儿最好吃,那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这条尾巴灵活,保准刺儿少又鲜嫩。
潘垚瞅着这小钱哥,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之处,想着自己来鱼摊前买鱼的原因,虽然这话突兀,到底没忍住。
“叔,你最近是不是脖子不舒服?”
钱小尘诧异。
潘垚笑了笑,“我方才听秀娟婶儿说的。”
潘垚也不知道姚秀娟的全名,听了卖鸭蛋的婶儿这样喊,就在姚秀娟的名字后头添了个婶儿。
这样一说,倒是显得多了几分亲昵。
钱小尘笑了笑,只以为潘垚和那姚秀娟是熟人,倒是不觉得潘垚这话突兀了。
“是啊,最近老觉得脖子有些不舒坦。”
“嗓门也难受,这不,我就向娟姐讨了些无花果树枝,准备给自己也熬个汤,煮个水喝喝。”
潘垚点头,视线落在钱小尘的脖子处。
这会儿,潘垚身形凝实,实际却是元神,也因为这样,即使她没有特意使用望气术,却也能瞧到,钱小尘的脖子处有一圈的病晦。
青灰粘稠,细长狰狞,端口处高高扬起。
就犹如一条冷蛇缠颈。
这是大病之兆。
“叔,都说漏眼不塞大堤崩,要不,您别煮无花果树枝了,还是去医院瞧瞧吧。”
“我们村子里,之前也有一位大叔,他也是嗓子不舒坦,村子里穷嘛,他舍不得去卫生院,就拖着病,拖着拖着,后来,这儿长了个大瘤子。”
潘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处,捏了个子虚乌有的村民。
……
钱小尘眼睛都瞪……
钱小尘眼睛都瞪圆了些。
潘垚从他手中接过草绳,鳊鱼鱼嘴大张,上头草绳穿过,尾巴还跳了跳,鲜活模样。
话她是说了,至于有没有去医院,那就是这小钱哥自己的事。
生老病死,自有其定数,一些运道,潘垚也不能干涉过多。
转过身,正待朝凤凰洲码头方向走去,正时,潘垚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不解和探究。
顺着视线方向,潘垚和自行车上周爱凤的目光在半空中对碰。
不同于周爱凤只是觉得眼熟,潘垚一眼就认出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