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期末考,傅让夷下午监考,许多老师都开始不坐班了,但他还是选择早起去工作。和往
常一样,祝知希迷迷瞪瞪走到了玄关,闭着眼靠在穿衣镜旁。
他穿着绵软的浅蓝色睡衣,洗漱时的发箍还没摘下,脸上还残留着小水珠,眼睛都不睁就直接朝他
伸出手,抬得很高。
好像在做什么任务似的。傅让夷起了些坏心,没去牵,反而拍了一下。
“哎!”祝知希这时候才睁开眼,猛地收回手,故作生气地两手叉腰。而他下一句话也被傅让夷
预判到。两人一起同时间开口。”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
祝知希睁大了眼。下一秒,傅让夷就靠过来,低下头,轻而迅速地在他脸颊落上一吻。
起身后,他对着镜子戴好眼镜,努力装出随意的样子,道:“不是说牵手不好用了。”
祝知希还愣着,维持着刚刚傻傻的叉腰动作。
傅让夷瞥了一眼,笑着说:“你现在真的很像故宫博物院里的海蓝色玻璃花口双耳瓶。”
“什么?”祝知希好不容易找回点儿走失的魂魄,也被这一套连招弄得彻底清醒,“什么什么
瓶?"”—会儿发给你。”
祝知希直觉那绝不是什么看上去很高雅的文物,傅让夷肯定是在嘲讽他。被亲过的脸颊莫名烫得
厉害,祝知希下意识地抬起手,抓了几下,眼睛跟着傅让夷的一举一动。
他伸手拿了抑制手环。为了这玩意儿,祝知希专门买了个透明亚克力盒,放在柜子上,贴上标签
手环的家,强调很多遍,回来就摘,出门再戴。目前为止傅让夷都很听话。
咔哒一声,手环戴好。还没开机。
“哎哟。”
傅让夷一愣,只见祝知希扶着玄关墙壁,皱着眉头,好像很不舒服似的。
“怎么了?”
“你是不是偷偷放信息素了……”祝知希有气无力地哼了几声,一脸痛苦,”我怎么动不了了,
肩膀好沉,像背了座山。"
这话令傅让夷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易感期,祝知希那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什么?”他明显慌了,毕竟这样的事从没发生过。这也意味着,自己偷偷放信息素的事儿瞒不
住了。
傅让夷摁了一下手环的电源键,又调高抑制档位:“你还好吗?很严重吗?对不起,我以为我控
制得还挺……”
“手麻了,你没事儿放信息素干嘛?刚刚嘲笑我还不够吗?”
傅让夷很是抱歉,作为顶A给Beta释放信息素到了震慑的地步,本身就是一种霸凌。他拉起祝知
希的手,轻轻地给他揉捏,从手掌到手腕,再到小臂,试图帮忙缓解这种压迫感。
谁知这手却忽然间抽了出来。
祝知希将手藏到背后,转着一看就很坏的透亮眼珠,小声告诉他:“骗你的。”
傅让夷看他这样,也立刻就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祝知希还在演,但他的耳朵不知怎么的红了。
他说谎的时候很少脸红。
“我在你身上放信息素的事。”
祝知希抿了抿嘴唇,转着眼珠,看向镜子里傅让夷的手:“那我每天出去见那么多人诶,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