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闪烁,一言不,环视许久后,将飞舟一拍,继续向着前方驶去。
沿行所睹。
并不见半丝炊烟气息,人踪不见,唯存有些被毁去的世俗小城。
而这一行。
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直到离小甘山也不算远时,才终在一条大江边见到了流民的行迹。
长蛇般队伍缓慢蜿蜒着,一眼都望不见尽头。
队伍中的人一个个眼神呆滞,步履蹒跚,如若行尸走肉般,只全凭借一股意念在支持躯壳做行动。
自云天向下望去。
老幼相携,夫妇流离,四面大哭,哀声不绝。
其景状之凄惨,令人恻然……
而在这队流民的上空,还有数十道璀璨遁光正缓做盘旋,显然在做护卫、接引之事。
见陈珩所驭的飞舟过来。
一条青芒从众多遁光中分出,如电掠来。在距飞舟二十丈处就止住不动,然后便有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尊驾安康,不知可有甚么是小道能够效劳的?”
那条青芒中,站着一个大耳阔眉,须鬓油亮的黄衫道人。
他身后负着一柄足有半人高的长剑,寒光凄凄,极是锋锐的模样。
“浣花剑派?”
陈珩见那道人的黄衫上,纹有一朵金漆奇花,其茎细如,长半寸,花蕊明密,光彩鲜艳,便开口言道:
“不知尊驾是浣花剑派的哪位师兄?”
此方剑派与玄真派的山门相隔并不算远。
当初艾简欲选定为小甘山做为基业时,同周遭的大小势力皆是提剑做过了一场,浣花剑派自也不意外。
因此缘故,陈珩对这方宗派的标识,倒也并不算是陌生。
黄衫道人轻咦了一声,将手一拱,道:“贫道樊舒,有礼了。”
“原是樊师兄当面,幸会,幸会。贫道外出游历,回返时却见这破落之幕,不知到底可是有什么大事曾生过?”
“竟还不知晓吗?难怪。”
那叫樊舒的黄衫道人闻言一怔,颇为怪异地看了陈珩一眼,旋即叹道:
“可见尊驾倒真是个好运道,阴差阳错,竟躲了大半月之前的那场魔灾……”
之后。
樊舒沉声便说出了一番言语来。
而待得他说完。
陈珩脸色一变。
“玄真派主艾简勾结魔贼,杀了玉宸派的弟子,又放出血魔,欲屠灭地上生灵……最后还是玉宸派大神通者隔空出手,将血魔打灭,才惊走了艾简等人?”
他道:
“樊师兄,敢问这其中确是无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