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城的街道也很热闹嘛!”宋延年手上拿着丸子,边走边说。
“你这话很瞧不起人欸!”李长乐吐槽,“人家县城也要过日子的嘛,热闹也是正常的啊。”
“罪过罪过,非我本意,各位莫怪。”宋延年很诚心地飞速道了歉,继续吃他的丸子串。
“别说,嘿,这丸子比京府的香多了。”
街道上虽说人来人往,但大都很自觉地为三人让出了一条通道,几人虽然也同这儿的人一同逛街,但心底总觉得有些别扭。
“我们找家店,进去吃点儿什么吧。”徐乐延摇了摇头,提议道。
宋延年拿着小吃老板刚找好的零钱,又扔过去二两,问道:“这儿附近有什么比较好吃的店吗?”
“有的有的。”那老板搓了搓手缓解紧张,然后指了指前方,憨笑着说道:“前面左转就是了,有个很大的牌匾,您走过去就能看见。”
“多谢。”
果然,几人左转后一眼就看到了巨大无比的牌匾,和他们住的那家旅店的牌匾差不多大。
“我说,他们不会是特意为我们换的吧?”李长乐惊讶地说道。
“自然是为你们换的,毕竟这县城几十年也来不了一个大人物。凡事都以最高规格对待,也是情有可原。”
几人立即看向说话的人,颇感意外。
自打他们出了旅店,虽一直有行人相伴,但大多都是头也不抬,和他们保持几人的距离。生怕离得近了,沾上点儿什么,搞得他们很是难受。现在突然有人主动搭话,他们反而又不自在了。
见几人回头看他,那人便微微颔首行礼,而后朗声说道:“鄙人出身剑南解家,名书韫,行二。”
李长乐像见到了鬼一样,眼睛睁得溜圆,使劲掐着宋延年的手臂,示意他,居然在这儿见到解家人。旁边的宋延年疼的脸直抽搐,顾不上寒暄。
倒是徐乐延上前一步,先行回礼,说道:“我们本就有意去剑南见识一番,结识当地才俊,不成想才俊倒先和我们碰上了。书韫兄刚刚的话说明早已知晓我们三人的身份,如此就不多介绍了。”
徐乐延率先伸手,请解书韫先行进酒楼。解书韫推让了一番,见徐乐延坚持,便也只能作罢,和徐乐延一同进入了酒楼。
对于突然出现的解书韫,徐乐延很是警惕。剑南解家的人突然出现在此处,怎么想怎么怪。
几人在包房内坐下,解书韫很自然的引导几人坐在主位,自己则在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虽然看出了徐乐延探究的目光,但也没多解释什么。怀疑的种子一旦存在,不论说什么都打消不了这种念头,还是等大家更熟络一些再说也不迟。
解书韫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正想着如何能说动这几位帮自己的忙。另一边,宋延年的发问,让他心里一紧。
“话说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该不会是刻意等我们的吧?”而后一脸老谋深算的摸着下巴。
一旁的李长乐也警觉地看着解书韫,有种只要你敢说你另有所图,她就会将不轨之人就地斩杀了一般。
京府之人,确实别具一格啊。
解书韫莫名地闪过了这个念头。
徐乐延有些好笑地看着煞有其事地两个人,紧张的情绪也散了许多,清咳了两声像一旁有些发蒙的解书韫解释道:
“抱歉,我们也是一时心急,毕竟是家中长辈带出来玩儿,不能平白给家里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多些怀疑属实无奈之举,还望见谅。”说罢,徐乐延拱了拱手像解书韫变达了歉意。
旁边的宋延年和李长乐也依旧紧盯着解书韫,想要一个解释。
他们这种配合打的多了,自然熟悉的很。徐乐延看着就好欺负因此总是唱白脸的那个,他们两个孔武有力、英姿飒爽,唱黑脸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他们身上。两个人对自己的地位认知十分清晰。
解书韫嘴上和徐乐延说着“哪里、哪里。”心中却暗自为这几人下了标记:看来这三人惯于打直球,看来之后的交往中自己要多加注意才好。
想到这儿,解书韫的脸上突然染了一丝哀愁,拿起茶杯放在嘴边,似饮非饮。而后缓缓说道:“和几位相遇,确实是我有意而为之。”
果然如此,李长乐紧盯的眼神有些放缓,靠在椅子上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一旁的宋延年也是如此,他两只手肘拄在桌上,一只手缓慢地敲着桌沿,有种无形地压迫感。
“原本我是想去京府见见世面的,感受一下与剑南不同的人文气息,只可惜还未行至京府,家中便有急信召我赶紧回家,说是出了大事。”
“以解兄的能力,回家并非难事吧?”徐乐延大概了解了书韫的意图,但仍有疑惑。
“贤弟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