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呢?
往旁边一看,陆雅正蹲在地上,快要笑昏过去了。
身心灵都受到了绝大冲击,陆朝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闭上眼:“我本来心脏就不好。”
“是Andy出的鬼点子。”陆芷先告状。
陆安迪摸了摸脑袋,总觉得有点尴尬,不敢看他的眼睛。
青春期的男生,个子像打了激素一样,长得飞快,上次在走廊对他大吼大叫的叛逆小子,现在又高了点,目测已经到了他耳朵的位置。
陆朝深主动破冰,看向他,开玩笑说:“这是一场蓄意已久的报复。”
“没有,”陆安迪扭扭捏捏的,“大哥,我这次真的在改了。”
“确实是真的,”陆雅作证,“他老师开学第一周就夸了他。”
美中不足的是,前两周打篮球比赛的时候摔了一跤。
“伤口现在已经好了。”陆安迪抢先一步说。
“但差点和人打起来,”陆雅说,“不过好在最后把脾气忍住了。”
不错,扫黑除恶初具成效。
嘻嘻哈哈地上车,回家路上,陆朝坐在副驾驶,听弟弟妹妹们叽叽喳喳地唠嗑。
父母离开之前,他们只去过一次日本,那个时候陆半夏还没出生,过了这么久,对于出国这件事情十分陌生,再加上北欧离家那么远,看到了陆朝深朋友圈发的那些照片,难免会感到好奇。
她们问什么,陆朝深就答什么,分享经历的同时,北欧之旅的每一幕都在脑海里重现。
Elias的民宿,环保活动的皮划艇,皇家鹿苑,游轮上的酒吧,艺术家Ava,黄金圈,停泊在Malifela的房车,火山,在斯奈山半岛接待他的Hayley和易先生,Knetu的番茄农场,挪威的峡湾,木屋,看午夜太阳。
从哥本哈根到雷克雅未克,再到特罗姆瑟。
句号画在了朗伊尔城一整晚的聊天。
说到最后,陆朝深有一种什么都结束了的感觉。
“对了大哥,”陆芷主动提起了麦朗,“Mikel这次怎么没和你一起回锦城?”
车内安静了。
“他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来?”陆朝深问。
“你们不一直一起吗?”陆芷说,“我看微博超。。咳。。。我还以为他会继续来锦城旅游。”
“人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只是合作伙伴,”陆朝深看了眼各怀鬼胎的四个人,“问答环节到此结束,现在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