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衣反而自信地摆手道。
梅清臣和周围的文吏看向周铁衣。
周铁衣笑道,“不把钱放出去,我将铁路国债和存款息差拉得这么高干什么,难道真正让钱庄平白赚钱,既然赚钱就要干活!”
众人再次将两者联系起来,这么高的息差,只要周铁衣以后不断行各种国债,有优先购买权的钱庄就会获得大量的利润,这些利润中一部分的目的就是要填平贷款的烂账!
“既然是向市场银子,就不要怕大水漫灌,任何市场都是由不理智到理智的转变,不可能一开始就极为理智,我们要分清楚不同阶段该做什么,现在我们要刺激中小商人参与到工业改革中来,我们需要的不是他们瞻前顾后,而是要让他们大胆前进。”
“只要工业改革能够顺利完成,那么这点贷款的烂账就有办法出清,这时大家一起种地,谁胆子大,谁付出多,谁就收获多!”
周围的文吏们若有所思,今天周铁衣这番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就是要将这番话传递给市场。
梅清臣认真理清了前后,“这就是你的‘人欲说’的实践?”
之前包括墨家巨子田父,对于周铁衣‘人欲说’最大的批判点就是‘人欲说’会激人的欲望,因此让社会动乱。
但结合现在的社会情况,特别是梅清臣知道周铁衣会将钱财用到何处之后,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人的欲望不仅没有产生社会动乱,反而在有序引导下,即使是周铁衣口中的‘大水漫灌’,也会推动打破原本的社会桎梏,让百姓生产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
反倒是以前诸子百家其他家口中打压人欲的学说,会让整个社会不断在一个圈子里面循环往复,难以出现根本上的突破。
“可以这么说。”
周铁衣肯定地回答道。
白虎城,曲府。
下午交易所休市,一群武勋子弟聚集在这里。
“曲哥,今天只差一点就要砸破七两五钱银子了,最后关头你怎么又让我们去买股票啊?”
一人开口问曲义。
今天交易所火车商会的股票和昨天一样,最低同样触碰到了七两五钱,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触碰到七两五钱之后,买的人不仅是郝仁他们,曲义反而也在收,因此,相比于昨天收盘价八两,今天收盘价还高了两钱。
曲义反问道,“如果你不买,哪来的股票继续卖呢!”
听到曲义的回答,刚刚提问的人一愣,“也是啊。”
他们从十两银子开始卖,即使多家联合起来,但现在手里面的股票也并不充裕,因为周铁衣手中三成多的股票一直没有动过,就像是风浪之中的压舱石,看着火车商会股价起伏剧烈,但大家都知道火车商会不会彻底完蛋。
“收了股票,明天就以比今天收价低的价格卖出。”
众人一愣,“这样我们不就亏钱了?”
之前虽然都在卖,但是成本却近乎于无,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但现在收的价格是七两五钱以上,低于这个价那就是实实在在亏损了。
曲义冷哼道,“你们是在意这点银子的亏损,还是更在意火车商会管事的位置!”
众人瞬间醒悟,他们都是亏着出,那么想要保价格的郝仁只会亏得更凶,同时股价继续下跌,那么那些中立的墙头草也会加入卖出的行列之中,郝仁绝对撑不住。
“曲兄高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