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自写好欠条,签下名,按好手印。
程老大压他的夜场。
我写的七百万。
以此为筹码。
一起压下。
我正要去拿骰盅,他摆摆手。
“这次我们换别的。”
他招招手,有人递上一副未开封的纸牌。
“这次,咱们玩炸金花。”
他一个员工冲作荷官,撕开牌,丝滑的梭开在桌上。
程老大指了指牌:“要不你检查一下,免得待会儿输了说我玩花招。”
这一举动,是为了取信我。
但又不止如此。
我看到他摘下眼镜,放到桌子下擦了擦。
再戴上时,我敏锐察觉,他换了一副眼镜。
那年头,用眼镜看透纸牌花色数字,还只存在电影里。
但用纸牌出千,手段有很多。
千术高手,玩的是手法和脑子。
他们只用一眼,就能记住整副牌,哪张牌什么花色数字,全在他们脑子里。
在用一双足够快的千手,换牌、替牌、洗牌、藏牌。。。。。。
想要哪张,就来哪张。
没这本事的,就喜欢在特定牌上做记号。
记号做得很隐秘,几乎和牌背花纹融为一体,常人难以看出。
可借着特殊的眼镜,就能清晰看出记号的颜色。
这种眼镜,很容易做。
程老大戴的,就是这种眼镜。
但他不知道,我这双眼睛,早就千锤百炼。
纸牌梭开之时,灯光照耀下,那些记号,我看到分明。
既然他开始耍花招,那我也不必客气。
我翻开牌,装作检查,其实早已把牌记下。
荷官洗牌,重新梭开。
程老大开始抽牌,依据记号的颜色,这是一手“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