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瑜,我们做吧。”
谢君瑜不想要,她只想要余堇爱她疼她时给的拥抱,可余堇已经解开扣子扯下衣领,她把春色强硬地送入谢君瑜口中。
她哄她:“小君瑜,张嘴……”
她逼她:“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她激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爱情离不开性,你说你爱我,我把身体送给你,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谢君瑜一声不吭,她被按进雪峰里,余堇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端口腔,可她只想哭。
为什么呢,寻寻觅觅,为什么她的心还是漂泊无依?
余堇刺耳的话还响在耳边,谢君瑜突然发狠,她跪坐在地毯上,以自下而上的姿势,用力地、疯狂地,把小兽般的咬|吻落遍余堇全身,最后她深深埋下去,将舌|尖探入余堇身体……
余堇在她舌|尖轻颤,她不依不饶,死死攥住余堇来推她头的手,舌尖抵进花香更深处,把花蕊搅到七零八落……于是轻颤变成喷涌,谢君瑜顶着湿到甚至能滴下水的唇,拽下余堇疯狂地吻她。
爱我,姐姐,爱我。
咸涩的吻和谢君瑜的祈求融化在一起,谢君瑜吻得越深,她的祈求就越迫切虔诚。
她不管余堇的抗拒,不顾余堇的叫骂,她直起身爬上来,把余堇压进松软的沙发靠背里,吻她,吻她,疯狂地吻她,求她,求她,疯狂地求她。
爱我,姐姐,爱我。
她的吻铺天盖地,可她得不到铺天盖地的爱。
筋疲力尽后,她伏在余堇肩头沉默。
良久,她忽然说:“余堇,我饿了。”
余堇瞥她一眼,撑起身,随意捡起地上一件衣服,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双手一裹,把吻|痕密布的胸口盖住。
厨房一阵叮叮当当,谢君瑜知道余堇不会做饭,可她就是想看看余堇会为她做些什么。
十分钟后,余堇把盘子随手搁在茶几上。
“家里没别的了,你吃这个吧。”
她打个呵欠,去房间拿了条毯子披着,出来坐沙发上看谢君瑜吃。
是几片午餐肉,有的还没热透,中间的部分都是冰的。但谢君瑜没说,她坐在地毯上,披头散发,衣领歪斜,乖乖地吃个一干二净。她回头看,余堇已经睡着,在沙发上蜷成小小一团,甚至把头埋进毯子里。
谢君瑜在心理选修课上听老师说过,这种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她很快收拾好厨房,坐回地毯上,什么也不干,就伏在沙发边望着余堇。
她捉过余堇的手,吻上余堇掌心,无声喃喃:“……爱我好不好?”
这是她们第一次做,很混乱,很激烈,很彻底。
在纠缠的那一年里,她们有过好多次数不清的疯狂,可次次不提爱,次次都是索取。
狂乱之后,谢君瑜总会说饿,余堇也总会递过来一盘午餐肉,随意一搁,再蜷缩在一边睡过去。
她们的性没有温存,攀至顶峰后,一个说饿,一个甩来一盘半冰半热的午餐肉,然后是沉默。
谢君瑜第一次知道,原来没有爱也可以发生关系,原来索取到最后只有给予。
她想让余堇爱她,想让余堇疼她,可余堇连碰她也不愿意,整整一年的混乱里,向来是她站在山脚望着余堇攀上顶峰,余堇从来不肯伸出手带她一起。
余堇不肯爱她,也不肯要她,她只有在余堇递来的那几片半冰不热的午餐肉里感受到微薄在意。
谢君瑜曾经问:“为什么总是午餐肉?我想吃别的。”
余堇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她往谢君瑜的方向靠了靠,却没有靠在谢君瑜肩上,而是缩成一团抱紧自己。她歪向一边,闭着眼,声音含糊不清:“午餐肉做好了,不一定比不上山珍海味。”
说完没多久,余堇睡过去,脑袋没了支撑,倒在谢君瑜肩头。
谢君瑜暗下眼一直不说话,等到熟睡的余堇越倒越歪,几乎快要倒进她怀里时,她将最后一片午餐肉塞进嘴里,凉得她眼睛都在发酸。
可是余堇,你做的午餐肉真的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