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字面上的意思。”玉淮依旧没看向晏之瑜,他偏过头去,将目光落于晏之瑜身侧的虚空中,眸光冷得吓人。
“为什么?你不想见我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晏之瑜实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让玉淮对她的态度在一夜之间有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理由?”玉淮轻笑一声,声线微哑,还带着丝丝凉意,“没有什么理由。”
“不过,你若执意想要理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个。”
“我玩腻了。”
听着玉淮口中吐出的这四个字,晏之瑜不由得呆愣在了原地。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玉淮。
什么叫他玩腻了?
敢情他之前主动来找她都是在“玩”!?
玉淮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放在绿江文里都是会追妻火葬场的啊!
玉淮没有再继续呆下去的兴趣,转身欲走。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晏之瑜见状,下意识伸出手拉住了玉淮宽大的衣袖。
玉淮低头瞥了一眼晏之瑜的手,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袖角扯了出来,冷声道:“晏姑娘请自重。”
晏之瑜都要气笑了。
这只狐狸现在倒是知道叫她自重了。
那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算什么?
他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自重这个词?
之前一口一个“之瑜”叫得倒是亲热,现在就变成了“晏姑娘”?
狐狸你真的,她哭死。
“莫要再来寻我。”玉淮并没有理会晏之瑜那看上去有些崩裂的表情,留下这句话后便瞬间消失在了晏之瑜的面前。
玉淮离开后,晏之瑜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吓得好不容易跟上来的侍女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以玉淮的实力,若他真的完全不想再见到她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有追上他的机会,甚至不会有发现他的机会。若是他真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决绝无情,身为真正隐月楼楼主的他完全可以直接将她赶出隐月楼。
但他没有这么做。
晏之瑜旁若无人般细细思索着,紧皱着的眉头始终没能放松下来。
烦死了!这只该死的狐狸为什么不能好好把话说清楚!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不好好说话的谜语人!
玉淮突然变成这样绝对是有原因的,一定有什么细节被她遗漏了。
晏之瑜闭上自己的双眼,苦思冥想着,在心里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一一梳理,盼望着能找到一些她先前没有留意到的信息。
思绪飘飞间,昨晚梦中的场景不期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双幽冷长臂的主人是谁?那张模糊的脸好熟悉……
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她只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气息拂过识海间,那些模糊不清又断断续续的画面也瞬间变得清晰连贯起来。
那张脸是玉淮的脸!
那些片段根本不是梦,而是她被玉淮用法术封存在识海中的一段记忆!
怎么会有两个玉淮?
那个看上去格外暴戾的“玉淮”对她做了什么?
那个正常的玉淮又为什么不同她解释清楚,反而封存了她的这段记忆?
她又为什么能想起来这段记忆?
随着这段记忆的恢复,晏之瑜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几近要将她吞没一般。
不行,今天不把这些事情问明白她会难受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