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
他突然惊叫,在伏黑幸愣神时拔腿就跑。
伏黑幸堪堪拽住他后领的兜帽,“小花招是没用的,承认吧,你根本没记住敦的名字!”
禅院甚尔狡辩,“我只是去看看那个墩、顿……敦,敦有没有洗好。”
伏黑幸冷笑,“我替敦君谢谢你的关心。”
她拽不住禅院甚尔,索性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发力,直接跳到禅院甚尔背上,如*同一只附岩贝紧紧抓住海浪中的礁石,
她勾住禅院甚尔的头,哼哼,“你给敦君准备的训练计划,说来听听。”
禅院甚尔干脆又冷静地答道:“打。”
“什么?”
“打服。”禅院甚尔直白道,“想让他学会控制能力,就必须让他驯服自己的能力。”
“有问题。”伏黑幸揪住他的耳朵,“敦君只是一个小孩,你太严苛了。”
“灾难可不会因为他的年龄而宽恕他。”
“所以,我说啊,有问题。”伏黑幸说,“你忘记了嘛,这里不是‘那边的世界’了。”
“敦在这儿只是一个小孩,一个有点特殊的小孩。也许以后他会选择利用自己的能力走上不同于普通人的道路,但那是以后的事,与今天无关。”
禅院甚尔把人往上托了托。记忆开始闪回,一些不愉快的东西从他眼前掠过。
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又用指尖扒开他的眼皮。一闭一睁之间,那些阴冷血腥的场景不见了。
禅院甚尔扭头,“嗯?”
“换一种方法。”伏黑幸严肃道,“方案一驳回。”
禅院甚尔如梦初醒,他背后的重量很轻,又显得很实。
乌龟的龟壳上长出一朵花会有感觉吗?
他舔了舔嘴唇,故作轻佻道:“让他陪我一起做做家务,说不定能修养身心嘛。”
他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伏黑幸却认真思考一番,认可家务攻势的可行性,“好。”
她的下巴抵在禅院甚尔的肩膀上,任由禅院甚尔背着她在破破烂烂的小洋楼走来走去。
“在敦君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前,他应该先认识自己的特殊。他太小了,如果没有养成稳定的性格,出事后心神不定,很容易将事态恶化。”
伏黑幸的拳头一敲,“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先养养他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