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索性翻过身子,张开腿道:“你看……”
玉莲摀住口,将那声惊呼死死压住。
丹娘阴阜微微鼓起,像她身上每寸肌肤一样白嫩,上面一根毛发也无。
但就在她阴阜正中,像图章一样烙着两个扁扁的字体,“淫妇”。
字迹色泽鲜红,深深凹入肌肤,显然是用烙铁生生烙上的。
玉莲这才想起,娘在她面前跟相公交欢,总有意无意掩着阴阜,原来是因为这个。
丹娘抚弄着那两个烙字,不知是想把它们抹掉,还是把它们擦得更加鲜明。
她脸上神情似哭似笑,“他们玩过我,又给娘身上烙下这字,好叫娘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个千人睡万人压的婊子。”
“相公在狱里作事,这上下牢里哪个人没奸过娘的身子,娘还有什么脸再嫁给天羽哥。就是嫁了他,往后叫相公还怎么做人?”
“相公想娶你,娘也愿意。终究是娘负了他,没能为孙家保住身子。那日相公说连娘一并娶了,娘真是很开心。你骂娘贱也好,不要脸也好,但娘终是离不开他。”
“娘也不要名分,只要他还想着我,念着我,娘就是为奴为婢也愿意。娘也不要廉耻了,就算是他贪图娘的姿色,娘也愿意把身子给他。只要天羽哥干娘的时候,在娘身子里进出的时候觉得开心,娘就开心得要死。”
玉莲瞠目结舌,怔怔看着母亲。
丹娘双颊潮红,眼睛分外明亮,颤声道:“娘一辈子就喜欢过这一个男人,连心都挖了给他。相公无亲无旧,在狱里又是一个小吏,上有主官,下有同僚,能护得你一个就好,哪能护住我们母女周全。娘的身子左右是脏了,多一个少一个,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这事我不怪相公,你也莫怪他,左右是娘命不好,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玉莲呆呆坐在床边,心里翻翻滚滚,没有片刻安宁。
半晌,她软弱地说道:“娘,我上辈子欠了谁的……”
丹娘挽着她的手道:“你谁也不欠,但我们都欠了相公的。要好好的服侍相公。”
玉莲无言以对。
丹娘拢了拢她的秀发,轻笑道:“怎么不陪相公睡,跑到这里了。”
“相公出去了。”
“哦?”丹娘暗道,这么晚有什么事呢?
她有种感觉,这件事与她们的案子有关。
胡严、阎罗望先后身死,再没有狱卒愿来地牢看守,除了重新戴上铁枷,这些日子白雪莲竟是难得的轻闲。
即使在地牢内,她也能感到狱中气氛明显不同。
阎罗望被杀这样的大事,竟然草草收殓了事,显然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何清河要来了。”薛霜灵说。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白雪莲还是心下震动。
她不相信孙天羽会“好心”地告诉她实情。
“他们干我的时候说的。”薛霜灵靠在墙上,彷佛在叙说别人的遭遇。
“听说天牢有女监。”薛霜灵忽然说。“反正不会比这更坏了。”
白雪莲不知怎么安慰她。也无从安慰。
“你呢?”薛霜灵问,“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是。”白雪莲没有隐瞒。
薛霜灵幽幽叹了口气,“你的案子也许会翻过来吧。眼下姓阎的也死了。”
白雪莲沉默以对。
这案子最要紧的是薛霜灵的口供。
若非她攀咬,事情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薛霜灵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一点。
她怔怔望着牢顶的铁链,不知在想着什么。
“以后呢?”薛霜灵没头没脑地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