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站到江秋影身前,“若说污蔑,岂知不是青霜姑娘污蔑郡主?”
“放……”青霜换了个字,“肆!我何曾污蔑于她?”
“那青霜姑娘何曾听到郡主说过王妃二字?”
青霜转身离开,脑袋微微晃动,翻着白眼学着江秋影说话:破先咯咯。
“恶心。”
她还没走到月洞门,又转过身来,将江秋影手里的药瓶一把夺走。
江秋影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那不是王妃赏的吗?”
青霜一字一顿道:“不、赏、了。”
“你个贱婢!我可是王爷金口玉言封的郡主!你敢对我无礼?”
“如何?有本事去王爷王妃面前告我呀。”青霜小眼神一扫,翻着白眼转身离开:有王妃在,她怕谁?
“你——来人!来人!”
江秋影气得连喊好几声,不见院外有半点动静,更气了。
“算了,她是王妃的人。”破山拉着江秋影转身,小声哄道,“为大局着想,且忍一时。”
“这个贱奴!等到来日事成,我非抽她九九八十一鞭,再将她送去军中当营妓……”
算计
“知州大人特意嘱咐过,你身子虚弱,不可再受凉。”
破山打断江秋影对青霜不得好死的谩骂,一手虚扶着她的肩,送她到门口,“采莲,好好照顾郡主。”
“可是你身上的伤……”
“不妨事的,我从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你先回去歇着吧。”
江秋影双手握着他的手,“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破山余光瞥了眼东向,随她进门。
客院东面有一棵大树,树上叶子尚未落尽,近顶端有两团黑影。
“她们进去了。”
这两团黑影便是摄政王夫妇,沈雁归实在好奇这边的进展,央着墨承影带她爬树听墙角。
此刻她以手为檐,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紧盯着客院发生的一切。
“进去了,咱们便下去吧。”
沈雁归站得高些,墨承影唯恐她脚下一滑掉下去,一双手僵在半空,从头到尾就没在意过客院发生的事情,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她,心惊肉跳道:“我这一颗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堂堂摄政王胆子这样小,连个小丫鬟也不如。”
“是是是,我胆子小,你便就可怜可怜你家胆小的夫君,咱们下去再说好不好?”
“有你在,我不怕。”沈雁归没有下去,而是坐下来,环抱树干,双腿悬空摇晃着,“难得站得这样高,我们赏会儿月亮。”
墨承影没有法子,只好陪她坐下来。
“你真打了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