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用权势诱哄陈启一样,蔡崇顺势将沈清月抱在怀中,用太后之位哄着她。
蔡崇在说明日的安排,手却很不规矩的进了她的衣裳。
沈庭脑子炸了。
他从陵州快马回京,还没来得及好好歇息,便瞧见那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老匹夫,正在对自己女儿……
没有哪位父亲,能够忍受这样的场景。
“我……”
沈庭脑海中全是蔡家祖宗、蔡崇老母。
他试图用手将帕子拿掉——拿帕子泡过药,现下他浑身无力,能发出来的声音也小,还全被帕子堵了。
无能为力的老父亲,眼中流下两滴屈辱愤怒的泪。
蔡崇怕有意外,今晚特意过来,是接沈清月和孩子离开这里的。
马车远去,蔡家别院的守卫也松了大半。
好一会儿,樊虎将沈庭扛在肩上,离开别院,去到樊府,趁着沈庭力气还没有恢复,同沈庭解释来龙去脉。
从别院到樊府这一路,沈庭恨了沈雁归、恨了江佩蓉、恨了墨承影……等樊虎说完,他只恨自己。
梆敲三声,多年的行伍生活,让他十分警觉。
沈庭耳尖微动:“什么声音?”
陈启带兵进城了,两万人即便没有统一脚步声,也同样会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临街有人好奇,偷偷开了窗户缝隙。
夜风灌进来,京城要出大事了。
?椒房殿。
案上金兽轻烟袅袅、殿中琴声婉转悠扬。
陈启站在帘外汇报入城守备军的情况,他隔着层层纱帘,望着那个弹琴的乐师背影。
银冠半披发,广袖玉色服。
烛火添芒、发带飞扬,那不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是随时会腾云飞升的神仙中人。
听说王爷还在梅园,王妃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恭请上座
沈雁归斜躺在榻上,素色丝绸宽袍,贴着皮肤起伏,衣裳泛出的光泽,似阳光落在三月开得最艳的桃花上,折射出来的淡淡光晕。
若隐若现、浅淡优雅。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雕龙金杯,目不转睛看着这位新来的乐师。
陈启汇报完之后,沈雁归呷了口酒,“陈将军今晚辛苦,先退下吧。”
一曲罢,乐师抬头看向榻上人,“陛下还想听什么?”
沈雁归将酒杯放下,“你过来。”
乐师将琴挪开,碎步而来,坐在榻下时,顺手扯了衣带,他握着沈雁归的手,放在自己敞开的胸口。
“陛下,这是做什么?”他严词谴责,“小的是正经乐师,卖身不卖艺的。”
好一个卖身不卖艺。
“不卖艺,那你方才在做什么?”
“攀龙附凤的手段罢了,还不都是为了勾引陛下?”
他怎么做到将如此不正经的话,说得这般真诚?
“陛下,王爷昏迷数日,只怕醒过来也是不行了,今夜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好好伺候陛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