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集合!”“带韩卒一起!”“出城,祭奠我华夏儿郎!”恶夫连下三道军令,瞬间城内就变得极为嘈杂起来。二牛几人边走边笑:“诶嘿嘿,咱们主帅这是又要收买人心了吗?”“那必然啊,这韩卒剩还有二十多万人呢,不要白不要啊!”“果然还得是主帅会过日子。”少顷。城外。几十万人齐聚一堂,却又泾渭分明分成两列。恶夫带着一众将领来到城墙之上,看着下方的两国士卒,大喝道:“此战,秦军战死四万五千余人。”“而韩军死伤将近二十万人。”“今日,本帅与暴鸢上将军携手,祭奠我华夏儿郎!”他话说的极为得体,先将两军死伤数据摆在眼前,让士卒们知道此战的残酷,而后又用华夏儿郎将其融为一体。李八两面带笑容,对于自己的文案十分满意。没错,这都是经他指点的言辞。恶夫继续道:“所谓落叶归根,本帅不忍战死儿郎魂留他乡,故此于城门两侧竖石碑祭奠。”“决议将战死之卒尸身火化,以便战后可回归故土安葬。”火化!要知道这个时代,火化对尸身可是天大的不敬。但是,行军之人哪有那么些讲究,他们见惯了生死,多少人甚至是曝尸荒野,恶夫此举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敢问恶夫主帅,我韩卒也可落叶归根吗?”忽然,韩卒方阵响起一阵嘈杂声。恶夫打了个眼色给暴鸢,后者连忙道:“昨夜我已经与恶夫主帅商议过了,我等就此投入秦国,享一切秦卒之待遇。”“若是尔等还想效忠韩国那便等拜祭后离去即可。”韩卒方队顿时响起更加嘈杂的议论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秦军竟然会放他们离去。这时,恶夫接过话茬,冷声道:“本帅有容人之能,保一视同仁,也愿放尔等离开,可韩国将灭,下次遇见就是生死。”此言一出,嘈杂声瞬间消失,不少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恶夫没有说话,等待着他们做出决定。这时,暴鸢安插的心腹开始发力,大喊道:“韩国将灭,主帅带着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就像恶夫主帅说的那般,这战乱该是时候停止了,流血拼命的日子我是过够了!”“我要加入秦军,待迎来太平,归乡务农,娶妻生子!”有人带头,立马就有精明之人跟着呼应。眼下韩国确实等同于灭亡了,傻子才回去呢!而韩卒中那些不想背叛国家、放下仇恨的摇摆之人也不再犹豫,被眼前汹涌的氛围感染,呼喊着要加入秦军。即使这样,最终依旧有不足万人选择离去,誓死要与韩国共存亡。对于这样的结果,恶夫十分满意,区区不足万人,走了就走了,影响不了什么。只可惜,他不说,自然有人懂。李八两回头悄悄朝二牛打了个眼色,后者悄无声息靠后,低声嘀咕了几句后又站回原位。恶夫双手抱拳,大吼道:“拜!”“唰!”齐刷刷的声音瞬间响起,将士们齐齐朝着城门两侧竖起的石头行军礼。“此杯酒,敬亡魂!”恶夫转身从张二河手中接过酒缸,朝着地上洒去。“敬亡魂,迎太平!”“咣当!”恶夫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甩手将酒缸狠狠摔在地上,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敬亡魂,迎太平!”嘶吼声如同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破天际,隐约搅动风云,让天上的云彩都如受惊的羊群般微微震散。一阵沉默过后。恶夫抽出腰间长剑,声如洪钟大吕般呼喊道:“今已灭韩过半,当整装而动,收归韩国!”“风,风,大风!”秦军举剑执戈,嘶声怒吼,那铁血之气将韩卒感染。以至于他们也跟着吆喝了起来。“风,风,大风!”此情此景让恶夫等人哈哈大笑起来,暴鸢则是有点尴尬的捋了捋胡须。恶夫见状揶揄道:“上将军何须如此,这就是心之所向,这天下饱受战乱太久了。”暴鸢叹了口气,说道:“家国天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若有太平日,谁愿家中无男丁?”“唉”这的这番话让众人陷入沉默。唯有恶夫哈哈大笑道:“且看着吧,那一天不会太久。”如今六国已灭其二,剩余之四若有合适的机会,不难!现在他是越打越富裕,带了那么点人出来,到现在还有五十多万兵力!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就算是想自立为王都是随手的事情罢了。“走吧,该出发了,直奔新郑去,破了王城就该回国了!”恶夫眼底闪过一抹火热,出来这么久没见政哥儿,心头甚是想念啊。“该死的王翦!”“废物一样的楚国。”“整日自夸七国为雄,如今连秦将王翦的阻拦都突破不了。”韩惠王披头散发,疯狂打砸着眼前的一切,压根不管珍贵程度。周遭侍奉的侍女内官吓到瑟瑟发抖,生怕成为其发泄的工具,从而断送了性命。“大王,公子韩非求见!”就在这时,有内官颤颤巍巍低声禀报。“韩非?”韩王神色一滞,而后沉声道:“带他进来吧!”少顷,韩非跟着内官步入殿内,看着满地的狼藉,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叹息道:“父王,可是因楚国未能及时援助而动怒?”韩王捋了捋须发,“如今暴鸢下落不明,楚国又不能来援,孤心难安。”韩非微微颔首,沉声道:“父王,楚国未能及时援助,可以理解。如今秦国势大,各国皆不敢触其虎须,楚国亦是如此。”韩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来:“非儿,你虽有志气,但现实残酷。秦国的铁蹄已踏破了我们的城池,我们的将士们在战场生死不知!”“韩国的未来,究竟在何方?”:()大秦:化身人屠,祖龙求我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