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依然在那里。
“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些事情了,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看来这还要感谢泰特,不是吗?”她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扶起来,直视我的眼睛,“这个学期以来,我总觉得你越来越远了,这让我……这让我们很害怕。”
我摇头,一滴泪猝不及防落下来。
“如果没有你,我们四个人不会聚在一起,以后也再不会聚到一起。维拉,你不知道,你是——”她停了一会儿,最后没说下去。
因为我已经大哭起来。
似乎很久很久,我没有像今天这样失去理智的哭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头脑发晕,哭得家养小精灵们不得不在厨房加了一道屏障,好不让我的声音穿透墙壁,让夜游的学生以为哪里闹鬼了。
哭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一个黑沉沉的梦乡。没有做梦,也自然没有什么密室,没有怪物,没有救世主。
黑暗的最后,我终于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那个上午,天气晴朗,万物可爱,我们四个人躲着阳光透过山毛榉树照射下来的光斑,躺在略有些扎人的草地上,每个人头上都因为打闹而沾上了草屑。
仰躺着望向远方,树叶微微摇动,塞德里克伸出手,一片要落在我头上的叶子就轻轻落在了他手里。
凯瑟琳正举着两只手在那自己和自己博弈,亚伦用一本书盖住自己的脸,似乎就要小憩一会儿。塞德里克举着那片树叶,凑过来和我一起对着太阳分析它上面的纹路,分析完后,他又将树叶放在他自己左眼前,假装独眼大盗。
凯瑟琳示意我们看向她,只见她试图把一根草吹起来,但草却很不给面子地落在了她嘴里,她不得不赶紧坐起,呸了好几声。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
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我想请你们帮助我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寝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我穿好衣服起来,丹尼的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见我看过去,它朝桌上的信封啄了啄。
是纽特的回信!
我匆匆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羊皮纸——和书本的一页,似乎是纽特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他在其中一段话上画了一个圈。
将两页纸夹到书本里,我来到公共休息室,莉迪亚叫住我:“维拉,凯瑟琳让你醒来去找他们——不过她没说去哪里。”
那是我们的秘密。
和莉迪亚道谢后,我捧着书走向三楼那个废弃教室。
说是废弃教室,其实它已经被我们布置得很温馨了。大大的木桌靠窗摆放着,四张椅子整整齐齐地放在两边。塞德里克和亚伦将倒塌的书架重新扶起来,然后往上面放了很多本他们的私人收藏,凯瑟琳则在上面放了几盆她种植的花。
墙壁上大大小小地装饰了很多幅画——大部分是我的作品,还有一小部分是他们心血来潮的创作。
凯瑟琳画的是我们四个人——但估计大家爸妈看了都认不出自己孩子是哪一个,因为四个大头娃娃除了头发和眼睛颜色不一样,其他地方就像复制黏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