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说完就离开了。
陈恪抽出根烟,他看了眼禁烟的提示语,目光又落在姜时宜安睡的脸上,并没有点燃。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她的皮肤白皙柔嫩,连细嫩的绒毛都依稀可见,之前睫毛微微颤动,似有些许不安。
即便受了伤,她的唇鲜艳欲滴,五官精致柔美。
一如多年前的初见。
陈恪看着这一幕,眸色沉了沉。
她从高中时就跟在自己身边,姜家和陈家关系亲近,但他对这个有些骄纵的妹妹好感一般。
后来姜家落魄,她怀孕嫁给他。
他只当这是一场阴谋,可,如果这一切都如宋墨说的,是一场误会呢。
陈恪心头烦意更甚。
他收回目光,给秘书发去消息:“再查查当初姜时宜给我下药的事。”
一旁的陈明睿却红了红眼眶,他仰着头:“爸爸,我不是故意咒妈妈受伤的,我只是生气妈妈不理我了。。。。。。”
陈恪摸了摸儿子的头。
他看向姜时宜,眸光晦暗,嗓音低沉。
“没关系,等妈妈醒了,我们和妈妈道个歉,她不会生你的气。”
如果,当初那件事真的是个意外。
他也欠她一个道歉。
往后,他会好好对她。
或许爷爷说得对,他和清雪已经是过去。
姜时宜这一觉睡得很沉。
梦境交错。
是十六岁的陈恪白衣黑裤,在午后将折好的折纸递给她。
“别哭,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
午后光线暖绒。
少年眉眼有些异样的冷漠,十四岁的小女孩有些愣愣地看向他。
她因为打碎了父亲的古董被骂了一顿。
听完少年的话却眨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有些傻不拉几的。
心里却在想,这个哥哥真笨,哪里有人敢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