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楚玄迟夫妇出宫回府。他们第一时间让可信之人去辅国公府传信。其实是不是可信关系不大,因为传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这是他们上次在书房时便约定好的暗语,也唯有他们当事人才能听明白。上了马车,楚玄迟便起身在墨昭华身边坐下,如此方可将她揽在怀中温存。墨昭华依偎着他,“对于太子的考虑,慕迟怎么看?”楚玄迟环着她的腰,“我觉得皇兄在短时间内,未必能找到其他人解毒。”墨昭华问他,“可若是真由妾身来解毒,慕迟心中可会觉得不舒服?很介意?”她毕竟是他的妻子,却要看其他男人的身子,虽说是为了救命,可终究还是不太好。“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毕竟性命攸关。”楚玄迟道,“再者说,昭昭眼里并无男女之分。”他早知需要用针灸之术,若是做不到理解,便不会让她告知楚玄辰,她已有解毒之法。她的医术这般高明,他不希望只是为了治好他的腿,而是造福更多的人,甚至是名扬四海。墨昭华舒了口气,“慕迟不介意就好,妾身不想彼此间产生嫌隙,那样妾身宁愿让别人去解毒。”“别人可以吗?”若是还有其他人,楚玄迟自是更愿意让别人来解毒,他又不是非要这功劳。“东陵人杰地灵,定还有其他人也会解毒。”墨昭华想是这么想,但具体谁可以她也不知。“那昭昭的法子可否让别人用?”楚玄迟能做到不介意,但若能让别人来,何乐而不为?“可以,但需要先将《素女心经》修炼到第三层。”墨昭华定然不会轻易外传这心法。目前她打算传给容悦,只是需先让其有了一定的医理基础才行,毕竟心法只是辅佐。楚玄迟猛然想起一事,“我近日实在是忙,许久都未检查昭昭的心法了,修炼的如何了?”他作为墨昭华武学一道上的师父,自从入职监查司后,便很少再过问她的修炼进展了。一来是他确实忙,顾及不上太多,二来是付墨昭华放心,无需督促她也会好好修炼。墨昭华叹气,“进展极其缓慢,至今还未有突破的迹象,也不知今年能否到突破第四层。”唯有突破第四层,进入第五层,她的内力才足够深厚,能为楚玄奕进行治疗,因此她很心急。楚玄迟劝她,“昭昭莫着急,本就是一层比一层难突破,昭昭的修炼速度已是极为迅速了。”“妾身想早些为奕儿治好口吃之症,让他能正常说话,这也是妾身两世的夙愿,又如何能不急?”别看楚玄奕似乎不在意口吃之事,可墨昭华心中很清楚,他其实极为介意,甚至还为此自卑。楚玄迟告诉她,“奕儿的口吃与我的残腿一样,都有保护作用,太早恢复正常未必是好事。”“妾身明白,但也可如慕迟一般,好了也当没好。”如此一来,楚玄奕私底下便能正常。“演戏是件极为辛苦事,奕儿身边伺候的人又多,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时刻都有暴露的危险。”楚玄迟担心的倒也不只有这一个问题,而是武学一道需要张弛有度,急于求成易走火入魔。“慕迟所言极是,那妾身好好调整心态。”墨昭华已有了执念,想要说服自己也不容易。“好。”楚玄迟没揪着不放,换了个话茬,“昭昭,你今日把过脉,皇兄的身子如何?”“不好,太过羸弱。”墨昭华的眸色渐深,“这也是他中毒更浅,却比皇嫂先毒发的原因。”楚玄迟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我想问的正是这个问题,那看来为皇兄解毒是迫在眉睫。”他今日在东宫得知楚玄辰中毒更浅时就觉奇怪,为何前世楚玄辰先死,长孙敏柔殉情。墨昭华无奈的叹气,“可皇兄介意妾身是个女子,且还是弟妹,心里这道坎怕是不容易过。”楚玄迟道:“若皇兄当真拒绝,我自会劝他,否则我们的努力便白费,储君还是得换人。”“慕迟劝皇兄,不如找皇嫂。”墨昭华建议道,“皇兄这般在意她,定是更能听得进她的话。”“说的有理,那我们先等皇兄的答复,再做打算。”楚玄迟已做好楚玄辰拒绝解毒的准备。辅国公府。御王府的人刚将消息传来。门房知道御王府的消息很重要,不敢假手于人。他找了旁人来守门,自己则匆匆跑去向辅国公禀告此事。辅国公喜不自禁,当即让人将容海喊来书房,迫不及待想与他分享喜讯。容海正在房中陪着钟离秀雅,听闻辅国公有事找他,只得不舍的扔下爱妻。他快步来到辅国公的书房,急切的问,“父亲,发生了何事,突然唤儿子过来?”今日可是休沐,也是他陪伴爱妻的时间,这已是惯例,若无要事,辅国公不可能找他。辅国公笑着开口,“海儿稍安勿躁,也无需担心,是御王府来信了,且是好个消息。”容海长长的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几日儿子连做梦都想着这事儿,结果却尽是些噩梦。”事关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作为一个负责的男人,他若是不惦记着,那才叫真不正常。辅国公捋了捋胡须,“老夫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老夫年纪大无所谓,可你与慎儿还年轻。”儿子正值壮年,刚刚得了文宗帝的器重,身居要职,孙子更是新科榜眼,前途一片光明。这个豪赌若是真输了,他们虽不至满门覆灭,但这前途定是要毁于一旦,且未必能东山再起。容海放心的笑了,“这下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接下来便等着慎儿的任命书,看能给个什么职位。”“你都没去打听下么?”辅国公训斥,“老夫是年纪大了极少出门,你这日日去点卯,也不知操心?”文宗帝念他劳苦功高,在战场留下了一身伤病,早已免了他的上朝,担任着虚职也无需点卯。:()前世被团灭?重生拉着残王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