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满口答应,云浅又问:“北疆商贾为何又来了。”
“他听说南朝有人在北疆花了重金购买,他闻着味道就过来。可我知晓年岁越小的越不值钱,他手中都是些十一二岁的,不值钱了。”朱夫人努力彰显自己的作用。
果然,云浅追问:“为何不值钱?”
“她们呀,自小喝药草长大的,十一二岁的就没喝过药草,压根没有用处,他都是来糊弄人的。听闻有个小娘子极为值钱,血脉最纯,可惜不知去处。”朱夫人只当云浅也想要买些女子回来,迫不及待地给她解释。
“她们都是乡野之地的女子,十余年前山谷毁了,一两岁的小女娘无甚用处,您想要,最好要花信年岁的。”
云浅冷声,“你竟知晓这么多规矩,看来你挑过不少小娘子。”
“没、没,我也是听人说的。”朱夫人闻及云浅冰冷的语气后不敢再说了。
云浅也没有打草惊蛇,言道:“联系买家,我会让人找你。”
望澜阁内,寻不到秦湘,云浅找到楼阁,小小的人儿坐在宽大的躺椅上,仰望星辰。
香膏铺子生意不错,秦湘小小赚了一笔,银子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底下。
云浅走近,秦湘警惕,“阿姐。”
“怎么还不睡。”云浅奇怪,无事的时候,秦湘都会早些入睡。
今日不睡,必然是等着人。
云浅坐下,躺椅摇摇晃晃,姿态悠闲。
“阿姐,我今日让人去刑部问了,那件案子还没定论。”秦湘依偎着云浅,头歪倒在她的肩膀上,暗香盈盈。她嗅了嗅,“阿姐去了朱府吗?”
身上一股檀香味。
云浅也不瞒着她,“去拜祭的。”
秦湘应了一声,再也二话。
深秋不寐,漏夜深深。灯光影里成双,玉臂轻曳,欺霜塞雪。
灯灭解罗裙,一一晌贪欢。
眼前无灯,星辰淡淡,今夜乌云遮月,犹如双眼被遮蔽。
秦湘慢慢地摸索,握住手腕,她渐渐地适应住光亮,整个人伏在云浅身上。
人覆过来,吻住唇角,她的性子慢吞吞,吻起来也很温柔,细啄唇角,动若柔和。
云浅微微昂首,扬起的玉颈被她咬上,一呼一吸间,眉梢蹙起。
风扫过眉眼,搅乱心绪,漾起一池碧水。
贪欢半夜,夜深凉凉。
辗转一夜,身侧无人,秦湘摸索着爬起来,身下锦被柔软,软得几乎陷了进去。
相府事务少,她起榻后去药房做自己的香膏香料,得空再去铺子里转一转。
最后无事去刑部衙门口走动,恰好见到顾黄盈蹲在门口吃烧饼,她好心递过去一只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