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很好?”谢蕴觉得奇怪,好端端地怎么会喝酒。
谢昭宁起身,将账簿收拾好,随口回答:“下雪呀,雪景烫酒喝,美丽又雅致啊。”
谢蕴没有什么想法,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若决绝,便是扫兴。扫兴最要不得。
婢女去准备了,谢昭宁将账簿又放入箱子里,让人抬出去。
看着她忙忙碌碌,谢蕴一直没有出声,她在观察着谢昭宁,其实她的相貌不似陛下,但她今日看到了计良的画像,她也不像计良。
所以陛下说实话了吗
时至今日,谢昭宁的父亲只要不是质子,其他都无妨。陛下却还是不肯说实话,难不成上不得台面
谢蕴猜不透,若真是计良,荣安的身份会让我朝大乱。
谢蕴糊里胡涂地想了会儿,婢女准备好了,谢昭宁拉住她去阁楼上饮酒。
二楼上更为开阔,四面都用帷幔遮掩,风钻不进来,打开窗户,依稀可见落下的大雪。外面已然是白雪皑皑,天地一色。
谢昭宁贴心地点了数盏灯,将里面照得灯火通明,暖锅扑腾扑腾冒着热气,谢昭宁先是盛了碗汤,放在谢蕴跟前,“暖暖身子。”
她今日有些不同,身上隐隐透着陛下的影子,谢蕴端起碗抿了口,有些烫,她轻轻吹了吹,又抿了口。
汤暖身子,谢蕴一连喝了三口放下,谢昭宁也捧着汤,小小地饮了一口。
少年人眉眼如画,朦胧热气下,给她蒙了一层迷离,就像是明珠蒙尘,待擦一擦,她依旧是最璀璨的明珠。
谢蕴问;“宫里出事了?”
“不说这些事,我们今晚好好说话。明日休沐,你也不急。”谢昭宁微微一笑,勤快地拿起酒壶就要给谢蕴斟酒。
谢蕴到口的话又被堵了回去,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辛辣,今夜的酒,不大好喝。
谢蕴抿了一口,谢昭宁一口喝了,眉眼都不皱一下,显然是很适应这样的酒。
“你想灌醉我吗?”谢蕴托腮望着她,灯火下的女孩眉眼不展,谢蕴问:“是陛下的事情吗”
话音落地,谢昭宁又斟酒,谢蕴拿走自己的酒杯,让她一人给她自己斟满就可以了。
谢昭宁许是知道酒水的厉害,也不给谢蕴喝了,自己自顾自喝了三杯,这才看向暖锅,说:“暖锅很舒服的,你不饿吗”
“好。”谢蕴应声,也没有再开口,夹了些肉吃,又给谢昭宁夹了些,“明日想去哪里?”
“铺子里的事情还没结束,明日见管事。”谢昭宁说,“他们将一年利润都送了过来,我整合了下,给礼部送去了十万两。谢家生意不大好,今年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