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孤说错了吗?”
“没有。”秦思安没好气道,目光在她身上戳了戳,恨恨道:“殿下这么在意谢相,何不将人藏在东宫。”
“藏在东宫,相位给你,对吗?”谢昭宁略眯了眼睛,唇角弯弯:“你想得倒是快活。”
秦思安又是一噎,“我就说她一句,你指桑骂槐说了句,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谢昭宁理直气壮:“我又不和你睡一个被窝,自然是要帮她的。”
祝云忍不住笑了出来,以袖遮面,笑得肩膀发抖。
秦思安被说得面色发红,道:“殿下有能耐就别立皇后。”
“我没有能耐,自然是要立皇后的。”谢昭宁说。
秦思安不说话,嘴巴厉害得很,一句不让,就知道护着谢蕴,吵不过两个人。
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谢昭宁让人赐座,时间长,站着说话会腿疼。
各自落座,宫娥奉茶,个个气都顺了。
人来得差不多后,谢昭宁示意鸿胪寺卿说话。鸿胪寺卿站了出来,将与谢昭宁说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一将军笑了,“他们是想钱想我朝土地想疯了吗?拿一小娘子就来问我要钱要粮,呸、什么玩意儿,还有开小朝会商议的吗?直接拒绝,真是有辱智商。”
谢昭宁低头,把握着腰间的美玉。
说到这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表态,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拒绝。
拒绝的声音中冒出一句话:“这个荣安也算是是殿下的姐妹,殿下召我等过来是商议的,不是一口拒绝的。”
谢昭宁蓦然抬首,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谢蕴看向说话的那人:“殿下召你过来是商议要事,不是随口胡言,给殿下乱黛帽子。”
秦思安也看向那人:“人家长了那么多脑子,你怎么一个都不长。”
两人陆续发话后,对方缩了回去,登时,殿内也安静下来。
谢昭宁微笑,道:“以国事为先,孤与荣安不过几面之缘,不必在意。”
话音落地,有人松了口气,附和道:“殿下说得是,自然是以国事为先。”
众人陆陆续续表态,拒绝西凉无理要求。
小朝会散后,谢昭宁与鸿胪寺卿立即去见陛下。
今日阳光好,陛下在殿前晒太阳,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一览无余,听着脚步声,她睁开眼睛。
“臣见过陛下。”鸿胪寺卿先跪下行礼。
谢昭宁惯来不行礼,走到陛下跟前,直接搬了个凳子坐下,问道:“陛下气色好了许多。”
承桑茴看着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起色好了许多。”
谢昭宁无言以对,扶额无奈,道:“您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你说的是人话吗?”承桑茴哀叹一句,比她更无奈,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朕还不能戳破?朕今日感觉身子很不舒服,你却说我气色好了许多。”
谢昭宁被说服了,低声道歉:“陛下,我错了,真的错了。”
承桑茴扫她一眼才慢悠悠看向地上跪着的鸿胪寺卿:“你来准没好事,说罢,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