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
随后她又捂脸笑了,东宫詹事愁苦极了,“殿下,您不好这么笑话陛下的。”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谢昭宁听话的端正姿态,可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了,小脸已然泛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陛下拒绝了吗?”
“鸿胪寺上报后,陛下还没有给出答复,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谢昭宁又笑了,东宫詹事头疼,她这笑得太大逆不道了,“殿下。”
被再度提醒后,谢昭宁揉揉自己笑得发酸的脸颊,“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笑了,我知道了,陛下自有分寸,莫管这件事。”
陛下心中有顾太傅,这些人送过来也是摆设,不过这个‘药人’是什么意思?
她问东宫詹事,东宫詹事红了脸,她纳闷:“你脸红什么。”
东宫詹事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自己家的殿下一样,道:“臣也说不清楚,不如您去问问谢相,谢相会解答的。”
谢昭宁信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端午这日,羌族使臣入京了,鸿胪寺卿特地去迎。
晚上,陛下设宴邀请。
殿内,明灯璀璨,筹光交错,羌族皇子仪表堂堂,笑起来也十分好看。
在他同谢昭宁笑了三回后,谢昭宁终于与谢蕴说道:“他怎么笑起来和傻子似的。”
“是吗?你看我笑的时候,也和他一样。”谢蕴抿了口酒,笑容幽幽。
谢昭宁从她的话中品出些许味道,她下意识捉住谢蕴的手,“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年少爱慕。”谢蕴反握着她温热的手,十指紧扣,提醒她:“他好像喜欢你。”
谢昭宁不信,谢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位高权重,更符合他心中的妻子人选。”
“他是不是脑子不好,这和觊觎人妻有什么不同?”
“是吗?你可是一人孤零零地睡在东宫。”
谢昭宁啧了一声,趁机而上,“那我今晚睡相府。”
谢蕴说:“你敢去吗?算盘还摆着呢。”
谢昭宁语塞,不懂她这个算盘是什么意思,“你是缺钱了吗?”
谢蕴握着酒杯的手微顿,嫣红的唇角弯了弯,“跪着的。”
迷糊的人恍然大悟,下意识就要松开她的手,对面眼睛不好的羌族皇子终于站起身,端起酒朝两人走来。
谢蕴这时攥着谢昭宁要抽回的手,谢昭宁看她一眼,她一脸不高兴,情绪难得的都摆在脸上了。
羌族皇子不过十八九岁,与谢昭宁小了些,五官端正,眼神透着一股清澈,落在谢昭宁眼中,那就不是清澈,而是愚蠢了。
谢昭宁被谢蕴拉着,站不起来,只能冲对方笑了笑,“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