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回头就去办,召集匠人,吃过饭就去做。”谢昭宁舒心极了。
谢蕴就这么望着她,无声地笑了。
谢昭宁做事,雷厉风行,想到便去办,先去找宫里的司制,谈一谈,不让宫里人白做,做一个付多少钱,按个来算,这样都会愿意去做。
接着,她又去找户部尚书商议,听着有钱赚,户部尚书岂会不应,当即应准下来。
一通忙碌,第一批香球便出来了,以东宫名义恩赐。
谢昭宁特地按照陛下的身子,让太医院开了药方,放在香球中,奉给陛下。
承桑茴望着手中的香球,细细把玩一番,说道:“你这回将赚的钱都给了朝廷,你图什么?”
“图陛下不惦记我的钱。”谢昭宁叹气。
承桑茴嘴角抽了抽,睨她一眼,“行了,朕知道了,朕会戴着。朕给你个机会,办个荷花宴,戴你的香球,如何?”
“谢陛下了。”谢昭宁揖首道谢,转而又问:“陛下,您那药人呢?”
“你想做什么?”承桑茴精神绷紧着,“不要打他们的主意,他们不属于你。”
谢昭宁大为不满,“我不过问问罢了,陛下何必这么紧张,对了,那个不大聪明的皇子选择承桑梓了吗?”
“见过画像,答应了。朕派人去巴邑降旨。”承桑茴回道,她纳闷道:“你将承桑梓捞出来,是何用意?”
谢昭宁坦然:“承桑梓于谢相而言,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我自然得大方些。再者承桑梓若死了,她会惦记一辈子的。与其让她惦记,不如将人捞出来,承桑梓活着,她就不会惦记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时间,承桑茴缄默了,半晌才道一句:“你倒是长大了。”
与其说长大了,不如说,为谢蕴着想。
两人之间,若是要斤斤计较,各自算计,引起许多无畏的争执、麻烦。
为对方着想,将事情办妥了,对方安心,自己也会安心。
谢昭宁摇首,白净的面容上浮现释怀的笑,淡淡笑容,与她的青春极为不符。
“于她而言,重要的不过人,替她办好了,她对我,也会更加用心。人心换人心罢了。”
“确实如此。”承桑茴难得地附和她的话,谢昭宁会处理她和谢蕴之间的事情。
且谢蕴不是斤斤计较的事情,她年长,做谢昭宁路上的引路灯,这一点,就足以稳定她们之间的感情。
承桑茴摆摆手,“朕知晓了,下去吧。”
谢昭宁揖礼,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