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内,十分热闹,几乎是成双成对的出入,酒客们脸色通红,抱着怀中的佳人。
谢昭宁跟着走进来,许多人都听下目光看着她,一是眼生,二是出尘惊艳的面皮,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阁内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谢昭宁一进来,就夺了很多人的目光。
管事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谢昭宁,纳闷是哪家小公子跑过来玩儿了,乍见金镶玉,她就懵了。
金镶玉一袭红衣,眉眼妩媚,被人当作是阁内的人,有人开始动手动脚了,她也没客气,一脚就踹了过去。
她走到管事面前,指着金镶玉:“谢御史家的小娘子,找些干净的人来陪着,最好别动手动脚的那种,听听曲儿就好了。”
御史台是百官都怕的地方,被他们缠上,就是个大麻烦。
管事脸皮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下来,“您放心、您放心,都是干净的人儿,听曲也成,我这就去安排。你、你别摸了……”
她一把推开谢昭宁身边的人,“一边去,谢小娘子这边去。”
既来之则安之。谢昭宁入乡随俗,跟着管事走,身后的金镶玉慌得不行,悄悄让人去通风报信。
阁内乱得很,门口时常能听到靡靡之音,谢昭宁并非未经人事的少女,当即就明白过来,捂着耳朵跟着走。
后面的金镶玉嗤笑,“学人家青楼解闷,也不看看自己长了一副和人家抢生意的模样。”
“你倒是大大方方地走啊,你捂着耳朵干什么?”
管事找了一间偏僻的雅间,摆设雅致,与外面的奢靡极为不同。
金镶玉挑了个地方坐下,嘱咐管事:“水要干净的,吃的也要干净的,我可告诉你,她是谢相家的人,你若是放了不干净的东西,谢相来了,平了你这里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您放心,都是最干净的,绝对不敢胡来。”管事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管事跑得很快,谢昭宁坐下来,金镶玉凑到她的跟前,问道:“谢相杀过来,你怕不怕?”
“怕什么?我又没碰人家,我就是听曲儿罢了,怕什么。”谢昭宁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金镶玉偷偷笑了,等谢相来了,你只怕就不敢这么说了。
管事办事很快,上好的茶水点心送了上来,一女子抱着琴走来。
谢昭宁端着茶水浅啜一口,女子坐于珠帘后,调试琴弦,她也不说话。
气氛莫名尴尬,管事忙开口:“她是这里弹琴最好的,小娘子想什么都可,她都会,就是不爱说话。”
谢昭宁听过一回琴,自觉有些经验,便道:“你弹些拿手的便可。”
见两人坐得那么远,金镶玉也不好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一听曲儿罢了,也不算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