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雪地里,风刮在脸上也不觉得冷,谢蕴面色绯红,谢昭宁脱了外袍,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挠,吓得她连连失叫。
廊下的婢女们都当做没有看到,一个个兀自走开了。
两人相处近乎一年的时间,谢昭宁如何不知谢蕴的软肋,当即让方才喊‘兵者,诡道也’的人缴械投降。
“我错了、真的错了……”
雪花落在她的面上,清冷入骨,偏偏面色绯红,如何施粉,眉梢眼角都露出几分媚态。
谢昭宁觉得不够,单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凶巴巴地直视她:“下次,还敢吗?”
“下回、下回……”谢蕴迟疑了,腰间一疼,她又回神,高声喊道;“下回,还敢!”
“你这人真是屡教不改啊。”谢昭宁意外,俯身上她的唇角。
谢蕴吃惊,下意识用手抵着她的肩膀,心口却像热水滚过一般,她惊讶又无奈。
唇舌的纠缠,在冰天雪地里成了一潭温泉,轻轻拂过心口上。
冰冷的气候下,忽然感觉不到冷意了,待意犹未尽,谢昭宁松开她,翻身躺在雪地里,同她一起望着天空。
谢蕴浑身都是烫的,气息早就乱了,谢昭宁牵着她的手,“你冷吗?”
手是热的,不冷。
但不能躺在雪地里,浑身的温度很快降低,谢蕴拉住她起来,“别躺了,衣裳都湿透了,回去换身衣裳。”
谢昭宁跟着爬起来,望着她:“开心吗?”
“开心。”谢蕴点点头。
她带着人回屋了,换了干净的衣裳,又喝了热汤,两人穿得暖和,谢蕴又捧着手炉,与谢昭宁在窗下坐下了。
谢昭宁望着她面上的肃然,不觉说起正经事:“陛下给顾少傅封王一事,怕是会引起群臣不满。”
“不满就不满,我可以压下去。”谢蕴坦然,这等关头,最多是文臣叫喊。
封王与否,并不重要,顾漾明都已经死了,不会触及到旁人的利益,最多言官们喊上一嘴,但承桑一族,女帝多,封女子为王,也不算太过荒唐的事情。
谢昭宁道:“既然如此,我待会去收拾谢宅。”
“让浮清去办,她闲着。”谢蕴说。
谢昭宁觉得也对,隔着窗户让人去找浮清,吩咐过后,又问谢蕴:“你晚上想吃什么。”
“吃暖锅,吃着暖和。”谢蕴想起上回的暖和,吃起来,身子都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