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羞涩一笑,“那我就去户部了,您让人打开东宫的门,我今晚回去睡觉。”
承桑茴懒得看她,活祖宗。
谢昭宁高高兴兴地走了,跨出殿门的时候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是花钱给自己解禁了吗?
她想回去问一句,宫娥将殿门关上,她只能糊里胡涂地离开大殿。
她觉得哪里不对劲,跑去问谢蕴。
谢蕴忙得不可开交,抽空听她控诉一番后放下手中的文书,看她一眼:“你以为陛下纵容你住在相府,容你这么快活?”
“你的意思是陛下没想关我,就是想我的钱?”谢昭宁疑惑,“那、我那一巴掌不是白挨了吗?”
谢蕴捧着厚厚的文书,忍不住笑了出来。
脑子
承桑茴并非多疑猜忌之人,她对谢昭宁的信任超乎想象,这一点让谢蕴都感慨,明君之兆。
信任是一回事,有时候算计又是另外一回事。
陛下挖了个坑,将谢昭宁推了进去,以钱赎之。
谢蕴淡笑不语,谢昭宁握拳,“你两都是一丘之貉。”
“在陛下眼中,我二人是一丘之貉。”谢蕴叹气,“你说,我为了谁,里外都不是人,我图什么?”
谢昭宁登时就消气了,瞅她一眼,背过身子不说话了。
谢蕴说:“赶紧去户部,去你的老巢看看,河道一事,迫在眉睫,还愣着干什么。”
“哦哦,我这就去。”谢昭宁弹了起来,听话地匆匆离开了。
谢蕴无故笑了,嘴里喊了一句傻子。
东宫解禁,谢昭宁忙得脚不沾地,各处走动,一连忙了两月。
端午之际,废帝承桑珂传来消息,已入封地。
同时,浮清风轻扬各传一封信来京,承桑梓回封地后,并不得巴邑王喜欢,甚至被困在王府里。
谢蕴看过后,将信递交给了陛下。
承桑茴扫了一眼,目光淡淡,面色愈发冷淡,“承桑梓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非嫡出,巴邑王对她自然会猜疑。说白了,她自己没什么本事,怎么会得巴邑王的喜欢。”
谁会喜欢没用的人。
谢蕴并不了解巴邑王,但承桑茴不同,那是先帝的叔父,她自幼就听到他的名字。
巴邑王有本事,有才能,他刚出生不久,先帝就已登基。他的才能,也只能让他为臣。
能够平定西凉之乱,迫使西凉送质子入京,光凭借这一点,他就不可小觑,这样的人,野心勃勃。对于无能之人,怎么会多看一眼。
承桑茴见谢蕴沉默,关切道:“你在担心承桑梓?”
谢蕴顿愕,忙揖礼回答:“回陛下,臣担心废帝能否得手。”
“那就看她的本事了。”承桑茴凉凉地回了一句,“巴邑王骁勇善战,承桑梓又是一副哭唧唧的模样,谁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