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羌族皇子奉上酒杯,“殿下貌美,小王心向往之。”
谢昭宁:“……”你别说了,我的手腕要断了。
“皇子也好看,我成亲了,你这么说,会引起误会的。”
羌族皇子睁着清澈眼睛,将谢昭宁的容颜收入眼底,惊讶道:“您是太女,如同太子,您的夫婿自然不会只一人。”
颠倒过来算一下,他的话没有问题。但是谢昭宁不是纳夫,是娶妻啊。
她讪讪地笑了,“是不错,不过我、我是娶妻,你当着我妻子的面说这个,就是欺负她。”
“娶妻?”单纯的羌族皇子又傻眼了,女子、娶妻?
在他困惑的时候,鸿胪寺卿匆匆走来,拉着羌族皇子走了,留下一脸哀怨的谢昭宁。
上座的承桑茴津津有味的看热闹,不忘吩咐人去给谢蕴添壶酒。
看了热闹,承桑茴心情很不错,不免多饮了一杯。
谢昭宁头疼极了,低头看着自己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你下手太狠了,好疼。”
“是吗?人在生气的时候,力气就会格外大。”谢蕴凉凉地说了一句,抿了口酒,平静的目视前方。
谢昭宁揉着自己的手腕,抬头看她的侧脸,目光盈盈,她稍稍靠前,问道:“你不该生我的气,应该去骂鸿胪寺卿,他没告诉人家我成亲了。”
谢蕴皱眉,想了想她的话,也未回答,对面的羌族皇子依旧在看她二人,似乎不解,与鸿胪寺卿说话的时候,神色不免有些激动。
谢昭宁终于不耐烦地说一句:“他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
“你也不大聪明的样子。”谢蕴附和一句。
谢昭宁略带委屈,默默低头,谢蕴端起酒杯又饮了一杯。
对面的羌族皇子终于安静下来了,注意到对方看自己,他友好地举起酒杯,谢昭宁自然也得举起酒杯,两人各饮了一杯。
谢昭宁放下酒杯,与谢蕴说:“他不聪明,承桑梓也不聪明,你说羌族会不会毁在她二人手中?”
谢蕴噎住,侧身冷冷的看她,对她的话有些惊讶,很快,她又恢复情绪。
“她二人在一起,活不过三年。”谢蕴说。
谢昭宁笑了起来,贴着她的肩膀,肆意笑了出来,谢蕴觉得丢人,试图捂住她的嘴,“注意你的身份,太女殿下。”
上座的承桑茴默默摇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这出戏不好看。
太平淡了,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拂袖离去。
谢蕴的情绪太过内敛了,亦或是年长,她懂得压抑自己的情绪,若换做是谢昭宁,只怕拳头落在人家身上了。
宴席无波无澜,散席后,鸿胪寺卿像侍奉爹娘一样将羌族皇子哄走了,生怕他再缠着殿下,说什么心向往之的鬼话。
谢昭宁拉着谢蕴登上车辇,试图将微醉的人带上马车。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谢蕴竟然没有拒绝,甚至跟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