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大步往里走,黄昏时分,落影孤单,她匆匆往后院而去。
秦思安披衣而出,头发湿透,水打湿了肩膀的衣襟,女子仪态,婀娜多姿。
她怒道:“你拿鞭子闯我家门做甚?谢蕴,你疯了,我最近待你好脸色了,是吗?”
谢蕴回道:“顾漾明还活着。”
“你、你说什么?”秦思安的怒气眨眼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你说谁还活着。”
谢蕴重复:“顾漾明。”
秦思安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谢蕴说道:“她掳走了谢昭宁。”
两人对视一眼,秦思安顾不得生气了,提了一口气,问:“你怎么知道的?”
“原东宫属臣,谁善阵法布局?”谢蕴反问秦思安。
秦思安摇首,“我不知道。”
“你除了不知道还会什么,白日里洗澡,丢人现眼!”谢蕴气得不轻,“你以为你还在年少吗?三十多岁的人,连旧事都查不清,枉为朝堂肱骨。”
秦思安莫名被骂,先是眨了眨眼睛,而后反应过来,呆呆的问:“顾漾明善阵法布局?”
谢蕴见问不出名堂,转身就走了。秦思安急忙伸手拦住她:“我真的不知道,当年那么多事,我怎敢管。你告诉我,她掳走谢昭宁做什么?威胁你吗?”
“威胁我做甚?”谢蕴问道。
秦思安说道:“谋害陛下。”
“是吗?那我等着她来找我。”谢蕴决定不与秦思安这个胆小如鼠的人筹谋计划。
秦思安意识到就猜错了方向,急忙问:“你的意思是谢昭宁是长公主的女儿?谢蕴,我有些晕了,不行,我要去问问顾漾明。”
“你去了,她就杀了谢昭宁。”谢蕴拂开她的手,抬手整理自己的衣襟,“你想个其他办法,不能让朝廷知晓顾漾明还活着。确保不能逼得顾漾明狗急跳墙,你去问问长公主,她二人是何关系。若是君臣就罢了,若是……”
她顿了顿,瞅着秦思安:“若是其他的,就希望顾漾明理智些。”
“去找她,问清楚最好。”秦思安不理会她的话,“她在哪里?”
谢蕴不赞同她的说法:“不知道,我的人顾及谢昭宁的性命安全,没肯说。”
“那就逼一下。”
“滚!”
谢蕴抬脚就走了,秦思安又慌了,“谢蕴,不如你一人进去,她若放你回来就罢了,回不来我给你请假。”
谢蕴止步,望着她:“我死了,你就是秦相了。”
秦思安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可不敢这么想啊。你休要胡思乱想,我会派人去救你的。”
“罢了,等。”谢蕴说道,“要么你去宫里找长公主,要么就等。”
别无它法。
顾漾明的人脉渗入京城各个世家,稍有风吹草动,她都会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