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出来的时候,马车前围了一群同僚,她走过去,同僚们又散开了。
鹦鹉看到谢蕴,张口就来:“美人,吃西瓜吗?买一个,我的心给你,可甜可甜了。”
谢蕴:“……”
谢昭宁从车内探头出来,露出一张笑脸,白净细腻的肌肤在天光下泛着光泽,谢蕴抿唇笑了。
“看什么呢,买个西瓜吃呀,比你的媳妇还甜呢。”
两人还没说话,鹦鹉先声夺人,一再催促谢蕴买西瓜吃。
谢蕴皱眉,“你从西瓜摊上买来的鹦鹉”
“买西瓜呀,美人?”
谢蕴不理会鹦鹉的话,钻进马车里,谢昭宁将鹦鹉提进马车里。
谢蕴盯着鹦鹉,若有所思,鹦鹉不断口吐甜词:“吃西瓜呀、吃西瓜,你怎么不吃西瓜呢?没有钱吗?西瓜便宜。”
“谢昭宁,给长公主送只鹦鹉罢。”谢蕴看向谢昭宁,眸色沉沉。
谢昭宁盯着鹦鹉,抬首,对上谢蕴的视线,“怎么送呢?”
“荣安去送。”
“陛下不肯收,那怎么办?”
“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谢蕴叹气。
女帝疯批的性子,十多年如一日,守着长公主,一步不离,让人害怕极了。
谢昭宁眼神微黯,“回去试试。”
“试试,可甜了。”
鹦鹉见缝插针,接上了谢昭宁的话。谢蕴扶额,“瓜农调教得很好,完美,很甜。”
“对吧,很甜,多买两个,送媳妇送情人。”
谢昭宁望着鹦鹉:“它懂得还真不少,看来钱花得很值。”
谢蕴眼皮发跳,“你花了多少钱?”
“我买了一田的西瓜,人家送我鹦鹉。”谢昭宁说。
谢蕴眼皮又跳了:“一田的西瓜是多少?”
谢昭宁不知道,没问。谢蕴这么一问,她心里有些忐忑,“一田的西瓜不会有很多?”
谢蕴扶额:“万一对方是瓜农大户,你得吃十年的西瓜。”
谢昭宁:“……”
“没事、没事,吃不完就送人,你有那么多同僚呢,一家送一车。”
谢昭宁自己安慰自己,朋友多,就不怕吃不完。
她又问:“你的伤可疼了?”
谢蕴睨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会给我送饭吃呢,我巴巴等了一个中午。”
“你没吃吗?”谢昭宁尴尬,羞红了脸颊。
谢蕴说:“风轻扬送的饭。”
谢昭宁皱眉,感觉怪怪的,又不自知道哪里奇怪,索性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啊,我明日给你送。”
错误承认得快,及时整改,谢蕴好脾气地不与她计较了。谢蕴觉得累,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头与鹦鹉打趣,“我买一个西瓜,不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