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你个机会,钱还我。”谢昭宁笑吟吟地将文书都推给秦思安,“开朝前解决,内廷使,不要等陛下回来再解决。”
“你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秦思安眼皮跳了又跳,“谢蕴走了,你折腾我们?”
“那你们写信给谢蕴,让她早些过来,她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我什么时候不查。不仅你们内廷司,还有六部、禁卫军,乃至谢蕴的官衙,我都会查一遍,我又不用出门玩的,我时间多。”
谢昭宁心平气和地提醒秦思安,民春微笑,“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半路去追谢蕴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行,我让人去追,她是腊月二十九走的,今日初一了,走了两天了,怎么追”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秦思安要气死,谢昭宁又告诉她:“麻烦让六部尚书来一趟,日落前见不到,我就亲自去他们家里。”
“你不怕得罪人吗?”秦思安问她。
“我会告诉他们,谢相回娘家去了,孤闲来无事,去查一查他们去年送上来的账本文书。”
秦思安叹气,“谢蕴回来,准让你跪搓衣板。”
“我不管,赶紧去查。”谢昭宁不听她的,低斥一声,“站着干什么?”
秦思安跑得极快,恨不得插上翅膀。
初一这日,休沐在家的朝臣们闻讯放下酒杯,赶往各部衙门,翻起了原来的账簿。
一连几日,京城各处听不见丝竹声,就连设宴的家眷们也不敢热闹了,关起大门自己玩儿。
谢昭宁窝在东宫,看着各处送来的情报。
户部金科主事过年又纳了个妾,收礼不少。
鸿胪寺少卿刚认了个妹妹,养在了外面的住宅。
清月长公主自除夕后就没出房门……
谢昭宁皱眉,小姨娘还好吗?
一份份丢进炭盆里,化为灰烬。她托腮想了许久,少卿的外室,她想了想,唤来浮清,“派人去找鸿胪寺少卿的夫人,告诉她,他丈夫给她添了个妹妹,外面养着呢。”
浮清:“……”
“您这是做什么?”
“玩儿啊,不然做什么,日子如此枯燥,总得寻些乐趣,若是打起来了,记得与我说一声。”
谢昭宁兴致勃勃,又说道:“派个太医去清月府上,给她看看。”
浮清:“……”您怎么不上天呢。
“您该看的都看完了?”浮清指着一侧几摞高的奏疏。
谢昭宁摇首:“我觉得它们不适合我,我也看不懂,我等秦思安来求我,她会看的。”
“她求您做什么?”浮清纳闷,您这是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