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仅是谢相了。
两人各说了一句,与前方的马车汇合了。金镶玉下车,走过去,余光一扫,竟然还有陆白红。
她诧异,只见陆白红也下了马车。自陛下登基后,谢蕴便不再与陆白红来往,旁人不知道其中的缘故,秦思安是知晓的,自然也告知了金镶玉。
今日这么一出,像是要和好之意。
金镶玉退回到马车上,与秦思安说道:“陆白红也在。”
“她在。”秦思安也有些惊讶,掀开车帘就看过去,眸色疑惑,说道:“大抵是殿下安排的。”
“和好?”金镶玉纳闷。
秦思安没有回答,与她们无关,陆白红得陛下看重,她与谢蕴之间的隔阂,必然是要解开的。
将来,谢蕴是君,陆白红为臣,所以陆白红拼了命也会求得谢蕴的原谅。
放下车帘,车内光线暗淡下来,秦思安暗自思考,金镶玉靠着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有些危险了。”秦思安勾唇,嘲讽一笑,“陛下令陆白红主持今年恩考,我就该猜到陛下的用意,谢蕴在相位上坐不久了,这个位置是我想要的。我想要是一回事,陛下愿不愿意给,又是另外一回事。”
金镶玉担忧,道:“那你怎么办?”
“不知,走一步看一步。”秦思安也没了主意。
三队人合并,一起朝庄子里驶去。
到了庄子后,谢昭宁先下车,一袭红袍,青春明媚。
陆白红望着她,叹道:“殿下青春,显得我们老了。”
她们在官场上浸淫多年,举止稳重,已非年少,此刻去看十八九岁的谢昭宁,也十分羡慕她年轻便可身居高位。
她太年轻了。
金镶玉下车,闻言后,妩媚一笑:“她越年轻,就显得我们越老,你说,怎么追上她的年轻呢。”
“你是追不上了,你多大,她多大,你都快三十岁了。”
谢蕴下车,冷冷地说了一句,和谢昭宁比年轻?
金镶玉倚着秦思安,柔弱无骨,风吹来,细腰若杨柳,她呸了一声:“谢相,您也不年轻了。不过,我倒是羡慕您,当日里下手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自己年岁大啊。”
谢蕴:“……”
其余几人纷纷笑了,金镶玉最清楚她与谢昭宁之间的事。
当日里,谢昭宁不情愿,谢蕴使计,将人掳回来的。
啧啧啧……
谢蕴提起裙摆入庄了,留下‘叛主’的金镶玉。
谢昭宁提议去捉鱼,拉着谢蕴一道过去,谢蕴皱眉,又见谢昭宁高兴,便点点头,“好。”
两人先走了,其余的四人也跟着上去,秦思安让人准备烤具。
庄里有一池塘,春季里鱼肉鲜美,一网下去,捞上来不少鱼。
谢昭宁拿着渔网,站在岸边查看,又撒了些鱼饵,不多时,面前的水面就反翻动起来了。
她立即将网撒到水里,熟练的动作,让其余五人都看呆了。尤其是谢蕴,初见之际,寒冷冬日,她坐在船上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