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这个时候竟然拿死威胁她,她气了,却又无可奈何。
谢昭宁就是她的软肋。
她又说了一遍:“我信你了。”
然而握着她手的谢昭宁并没有松开,她慌了,“谢昭宁,松开手。”
重复三遍后,门被踹开了,风轻扬闪身而近,伸手将谢相拉了回来,谢蕴身子往后靠,手抽离了出来。
她几乎快速推开风轻扬,不管不顾地朝谢昭宁扑了过去,谢昭宁的手已然红了。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怒问风轻扬:“你来做什么。”
说完,她又懊恼,吩咐一句:“你先出去。”
门被踹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吹得人瑟瑟发抖,屋里一片狼藉,风轻扬也觉得自己莽撞了,低头退了出去。
谢昭宁的手被划伤了,呆呆的,她抬首看了过去,谢蕴也不像往日那般仁善,抬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谢昭宁被打懵了,谢蕴头疼得无力,指着门口:“出去。”
清脆的巴掌声让门口的风轻扬吞了吞口水,落云忙拉开她,试题给她洗脑:“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刚刚那是风吹的声音,没听到、没听到。”
门口的婢女都没带走了,风吹得呼呼的,屋内也冷了下来。
谢昭宁摸摸自己的脸颊,厚着脸皮没走,低头看着自己被划破的掌心,递到谢蕴的面前:“你看,伤了。”
她迟钝得很,像是孩子一般想让谢蕴心疼。谢蕴却没有理她,依旧说了一句:“出去。”
谢昭宁委屈,将手收了回来,耷拉着脑袋,深深吸气,“那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她起身,从谢蕴身边露过。谢蕴余光瞥见她红肿的侧脸,心中又是懊悔,她如今非常人,明日顶着这张脸如何上朝。
谢蕴是后悔加懊悔,又是无可奈何,筋疲力尽,没好气地伸手去拉她的手。
谢昭宁眼眸一亮,谢蕴说:“明日见到陛下,我便说你寻死一事。”
“你说便说,我不过是随了她罢了。”谢昭宁不在乎,甚至笑了笑,明眸善睐,反握住谢蕴的手,“你信我一回。”
谢蕴反悔了,“我一回都不信你。”
门口吹来的风冻得两人都冷,谢昭宁看了过去,眼中将失落掩下,说:“门坏了,没法住,住哪里?”
谢蕴头疼得要命,看她就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她松开谢昭宁的手,转身朝坐榻走去。
谢蕴也不管门开不开,直接就坐下了,谢昭宁跟着她坐下,谢蕴又不悦:“你还坐?喊她们去请大夫,脸见不得人,手也不要了?”
谢昭宁哦了一声,像傻子似的去门口喊人,谢蕴扶额,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自己明日如何与陛下交代,尤其是脸上的印记,今夜也消不了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