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坐下,谢昭宁如同狗皮膏药般黏在她的身份,伸手给她捏捏肩膀,勤快极了。
谢蕴回头睨她一眼,她心虚的笑了,伸手圈住她的脖颈。
屋内暖光意融融,谢蕴坐在灯旁,橘黄色的光落在她的身侧,暖暖金光,洗去她周身的冷意。
她没有动,谢昭宁大胆地抱着她,凑在她的耳畔低低说一句:“我日后不会抛弃你了。”
谢蕴没有应声,只觉得耳畔热气涌动,有些发烫,烫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我真的不会了。”
谢蕴阖眸,身心都舒服了许多,但她依旧应声,留谢昭宁一人慌张、摸索。
谢昭宁仔细观察她的神色,见她不怒不喜,一时间当真无法揣摩她的心思。谢昭宁愁眉苦脸,凑在她的面前,“你说话呀,我好慌。”
“你慌?”谢蕴复又冷笑,余光扫过她白净的侧脸,“我觉得,你不慌。”
“我很慌,真的很慌。”谢昭宁极力表现出脆弱的姿态,目光紧张,“谢相,你原谅我了吗?”
“没有。”谢蕴拒绝了,试图拨开她圈住自己的手,“其实你可以当你自己离开京城了,与我再无瓜葛。”
“做不到,你就在我面前。”谢昭宁摇摇头,面色露出颓唐之色,她的手被拂开,便又去抱住她的咬,“谢相,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谢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原谅与否还重要吗?她们如今在一条船上了,甩都甩不开。
她再度沉默下来,像是无声的拒绝。
烛火似乎一圈圈荡开的涟漪,将她们静静的包围起来,谢昭宁静静的搂着她,依旧说着道歉的话。
道歉的话,她说了很多遍,反反复复都是那些话,谢蕴听得厌烦,就像是紧箍咒,吵得她头疼极了。
“闭嘴,能换些新鲜的词吗?”
“闭嘴了怎么换。”谢昭宁将手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了揉,很快,就被无情的拨开。
谢昭宁丧气,深深叹气,说:“我觉得我罪大恶极,罪行更是罄竹难书。”
一句话逗笑了谢蕴,她点点头,附和一句:“对,你的罪行就是罄竹难书,那你去写下来,我让裱起来,挂在你的床头,时刻提醒你。”
谢昭宁惊讶,这也、太羞耻了……
她拒绝了,可又想起一事,便正正经经地问她:“我写了,你原谅我吗?”
皮球有丢到谢蕴手中,谢蕴看她一眼,依旧摆出冷硬的面容,“你写是你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