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关系持续了几年,直到顾漾明派人通知她,她才霍然发现承桑梓的心事。
她对承桑梓,比对自己的侄儿还要用心。
谢昭宁低声笑了,“我又不会真的赶尽杀绝,她又不聪明,没必要杀了。不过这个时候旨意到巴邑,巴邑王若是不遵照旨意,那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巴邑王会遵旨意的,在他眼中,承桑梓不过是没用的废人罢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抗旨不遵,让朝廷扣下罪名。所以,这也是个好机会。”
“那你去办。”谢昭宁不管了,翻身搂住谢蕴,伏在她的身上,目光如画笔,静静地描绘她精致的容颜。
谢蕴紧张得忘了呼吸,对方反而朝她一笑,“昨夜睡得好,欠我的该还了。”
“欠你什么?”谢蕴掀了掀眼皮,眼中若温水淌过,心中热了起来,不觉笑了,“还你、都还你。”
她伸手去解开谢昭宁的衣襟,谢昭宁吓了一跳,她笑得更厉害了。
“你这么急呀。”谢昭宁揶揄一句,抵着她的额头,“谢蕴,你昨晚真好看。”
提及昨晚,谢蕴笑不出来了,“是吗?再提昨晚,我就不高兴了。”
“那就不提了,说今日。”谢昭宁淡笑一声,扣住她落在自己后腰上的手腕,直接按在了枕畔:“谢蕴。”
听她的声音,谢蕴深吸了一口气,笑容淡淡,“喊我做甚?”
“我喜欢喊你。”谢昭宁挑眉,浅浅一笑,俯身咬上她的耳朵,轻轻低语:“谢蕴、谢蕴。”
本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称呼,被她喊出了婉转千回的语气,谢蕴羞耻,想让她别喊了。
刚张了张嘴,对方贴了过来,直接堵上她的唇角。
不许
两人在床上待到午时才醒,谢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初次在东宫睡得这么晚才醒。
醒来后,宫娥摆好了午膳,谢昭宁俯首于桌案前,手中摆弄着玩意儿。
“你在玩儿什么?”
“羌族送来的药包,绣坊里的人放进了香球里。你看、这个金丝镂空的香球,我在想,放到市集上去卖,效果会好不好。”谢昭宁晃了晃香球,招呼谢蕴近前。
她低头,露出后颈白皙的肌肤,谢蕴抿唇笑了笑。谢昭宁将香球系于她的腰间,指腹摸了摸,高兴道:“夏日驱蚊虫,挺好看的。”
“好,听你的。你给各位大人送一个,接下来,就会人人效仿了,家眷书生们买不到,就会去你的铺子里买,不过,你得想想如何防止人家效仿。”谢蕴俯身坐了下来,扫过对方白净的面孔。
谢昭宁托腮,漆黑分明的眼里漾着温水,随后,她拍桌叫好,兴奋道:“让宫内司制们做,以朝廷的名义去卖,所赚银两供前线去用,宫里做的东西总是与外面不同的。宫外若敢效仿,派人随意敲打一二。”
时至今日,商与官结合,便不是简单的声音了。
谢蕴颔首,“倒也可,这桩事办下来,所得倒也不少,再告诉商贾,可低价售卖,让他们赚个中间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