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惊醒坐起身子,满身冷汗,她有些冷,殿外依旧还没停,她喘了口气,仰面躺下。
直到天明,陛下才离开东宫,内侍长擦着满头汗水走来。
谢蕴迎了出去,冷气扑面,“清楚了吗”
“回谢相,都清楚了,是杨秋,杨秋得了淮阳侯夫人的好处,换了殿下的香料。杨秋以为是小事,殿下惯来仁厚,不计较这些小事,换了也就换了。”
“淮阳侯夫人为何这么做?”
内侍长尴尬地笑了,谢蕴直问:“她女儿想入东宫?”
内侍长点头:“本想在宴席上佯装偶遇,相同的香味,心意契合,借此攀附,好得殿下青睐。”
费尽心思,不想折在谢蕴手中,偏偏谢蕴不动神色,明明知晓有鬼,却按作不发,最后让淮阳侯夫人母女竹篮打水一场空。
“陛下如何惩治?”
内侍长说:“陛下收回淮阳侯的侯爵,罚了淮阳侯夫人,杨秋被杖毙了,伺候殿下的宫娥都被罚了,全部换了。”
无一人留下。
谢蕴颔首,道:“我知道了。”
“陛下说今日免朝。”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谢蕴低声道谢。
内侍长说;“伺候的人随后就会顶上,陛下说您可选择一二。殿下在相府也待了多日,若是殿下喜欢的婢女,可直接召入宫。此事,牵连甚广,陛下说引以为戒,下回再犯,祸连三族。”
谢蕴闻言,莫名叹气,“还有吗?”
“没有了,您继续休息。”内侍长讪笑,“下官先退下了。”
谢蕴点头,在对方转身的时候,她想起一事,“慢着。”
内侍长抖了抖,听谢相说:“哪里有铁链,细一些。”
“下官给你去找,马上去找。”
谢蕴放他离去,自己回到软榻上,半是阖眸,天色大亮,内侍长吩咐小内侍送来一根细长的铁链,擦拭得十分干净。
铁链绽放寒光,静静地躺在桌上,谢蕴笑了,像个孩子。
寝殿内外,安静如初。
谢昭宁翻了个身子,摸着空荡荡的一侧,下意识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榻前,往日自己醒来,便有人过来。
她动了动,脚踝处一片冰冷,她掀开杯子,眼前霍然一亮。
谢昭宁没有急着动弹,歪着脑袋打量脚踝上的锁链,她没出息地笑了笑,随后大喊一声:“谢蕴。”
外殿的谢蕴闻声走了进来,“醒了呀,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你睡得像个富贵人家的小猪,可真是舒坦?”
“什么动静?”谢昭宁迷糊了会,又朝外探头,“来人、来人……”
“别喊了,整个东宫只有你和我。”
“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