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指人的手都在颤抖,实在忍不住,抱住肚子蹲地上笑。
笑够了才抬头道:“你竟然会害羞,啊哈哈哈······”
徐钰满头黑线,不过这几年可能是近墨者黑,他已经得了一些魏景行的真传,毒舌道:“你个单身狗,懂个甚!”
原本蹲在地上乐不可支的庄仁泽起身,拍了拍衣襟,背手肃脸道:“吾乃传世名医赛神农,尔等凡夫俗子又如何能懂吾之志向!”
“呕——”徐钰装作干呕的样子,表示恶心。
魏景行的毒舌仅限于言语刺激,庄仁泽的毒舌却是有行动加持,见他这作态,直接伸右手,高深又热心道:“观公子面黄干呕,莫不是有孕在身?老夫精通岐黄之术,相遇即是缘,老夫帮公子把把脉吧。”
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伸到徐钰面前,差点摸上脉门。
徐钰打掉他的手,“说话也不嫌风大,小心闪了舌头。”
“嘿,州城人皆言淮南县徐秀才的夫郎可是好大威风,早在院试还未开始前就叫嚣自己的夫君是秀才公,照你俩这如胶似漆样儿,迟早的事儿。”
好吧,话题回转,徐钰不大愿意深层次讨论这个问题,问道:“州城风景如何?”
“景致一般般,倒是风土人情很是有趣呢!”庄仁泽阴阳怪气道,徐钰不乐意说,他偏就要提,“我猜景行不来,定是不想被当猴子围观吧!”
毕竟两人当年留下的传说太多,以至于他今日出去,有人竟是误以为他是徐钰新欢。
“你敢相信,有那小二在我面前卖乖,说什么你前头那个一看就不是好的云云,还夸我一脸福相。”
“那人说的时候我没表情,只听着,临走前才告诉他我是你朋友,他的脸哟,啊哈哈哈哈我好险没笑死在外头。”
想起出门的各种乐子,庄仁泽就想笑,不过,被误以为徐钰的新欢,也不是没苦恼。
就像那杨家、郑家公子,很明显是魏景行招惹了人,现在他躲在村里不来,自己倒是挨了好些讥讽。
“倒是没怎么见到锡家人,看来锡家自老太爷过世,真的大不如前了。”说这话时,庄仁泽还有些遗憾。
闻言,倒茶的徐钰心中一动,“你怎么知晓的这般清楚?”
庄仁泽满脸随意,”我家老爷子对州城的事儿很是关注,我跟着听了不少,不过说起来······”他沉吟道:“当年先锡老太爷过世,你们恰好在州城,都不知道?”
“知道倒是知道,此后锡家如何倒是不大清楚。”徐钰摇头。
“多出去走走就知晓了。”想到他现在最主要的是乡试,庄仁泽改口道:“算了,你还是先看书吧,等考完试再逛也不迟。”
徐钰未置可否。
“哎呀,好好考,考出个名堂好给景行耀武扬威,不然,你回家得睡地铺喽!”庄仁泽一脸幸灾乐祸。
徐钰定定看着百无聊赖缩进椅子中把玩茶盏盖子的人,突然坐正身子,严肃道:“我突然发现个事儿!”
在庄仁泽诧异好奇的眼神中,严肃道:“你现在是一点都不客气,连哥都不叫了。”
庄仁泽一脸不屑,“不就比我早来这世上几年,看看这幅嘴脸,知道的说是我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