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楼?”姜静行脸色有一瞬的古怪,这不是巧了吗,她也要去泰安楼。
于是她疑惑道:“绾儿去泰安楼作甚?”
管家回想上次侍卫的回话,猜测说:“最近小姐在打理手底下几间铺子,下个月便是泰安楼竞价的日子,小姐应是想把买卖做大,所以去见见泰安楼的东家,约莫着是想和人谈谈买卖吧。”
说起泰安楼,管家忍不住赞叹:“这泰安楼的东家也是个奇人了,以前这泰安楼只是寻常酒楼,说是被早先的主家给卖了,如今的东家接了手,不到六年便做成了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外头百姓都戏称这泰安楼是天下第一楼,也算是桩奇谈了。”
姜静行唔了一声,故作不解:“这泰安楼的东家是谁?”
她无意探寻陆执徐隐在暗中的底牌有哪些,就像她从来不过问,投向辰王府的有哪些朝臣,也不问小皇子同她在一起,是为了她这个人多一些,还是为了她手中的权利多一些。
所谓物极必反,即便是耳鬓厮磨的爱侣,也要讲究个适可而止,今日心甘情愿那是今日,不然等到来日一别两宽,岂不是徒留对方把柄,让人夤夜难安。
若是今时种种甜蜜,在来日成了负担,那就太可笑了。
老管家摇头:“不为人知,不过多半是朝中大员,大人可要叫人去查查?”
“不必。”姜静行心道,我就是随便问问,看看小皇子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作为朝中权贵最常去的酒楼,泰安楼可是顶好的收集消息的地方。
最妙的是,楼里四通八达,暗门无数,特别适合她和小皇子谈情说爱。
不过,这样一想,到真像是她在外面养了外室一样,尤其这外室还是个男的,尤其这男的还是当朝皇子,真是刺激又上头!
默默唾弃了一会儿自己跑偏的三观,姜静行的脸色更古怪了。
管家示意门房开门,再问她:“大人,您今日访的是哪位故友?”
留下一句她也去泰安楼后,姜静行走出府门,身形极快地甩掉身后暗探,向泰安楼后门走去。
门口隐藏的暗卫见她来,悄声将人引进来。
“国公请,主子吩咐,来人若是您,无需通禀,您可自行前往。”说完便隐回暗中。
姜静行撇了一眼他藏身的地方,果然自己走了进去,去往三楼的路她走过多次,也算是熟门熟路。
三楼房间不多,只有三间,守在一扇门前的乾一听到动静,转过身,见来人是靖国公,不禁面露诧色,随即又转为木然。
想到上次听到的动静,乾一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却十分崩溃,对于自己主子和靖国公的关系,他只想说,他们殿下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这要是被人察觉传到御前,两位当事人有把握全身而退,可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真的不会被陛下下诏砍了吗!
但姜静行见到是他,却是心情颇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