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时间了还没打烊?出什么问题了吗?
此时,蒲千阳双手撑着店内的椅背,微微侧头思考了一下,“债主?您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
“不应该吧。我男人他可讲究了。”女人连忙摆手否认道,“就算是遇到资金危机,他都会先给员工发工资,怎么会做出欠债不还的事情呢?”
蒲千阳似笑非笑地反问:“夫人您说这话,果真不心虚吗?”
此时女人虽然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但嘴角却略微地僵住了。
虽然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从来不管自家男人的事业,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傻。
当年自家男人宁可赔本转卖厂房也要离开那片价值不菲的地段的举动在她心中埋了一根深深的刺。
而如今找上门来的举止得体面容姣好但话中有话的男人让那根刺发了芽,扎得她心肺发痛。
金牙男看着面色僵硬的妻子,当即出声将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您哪位?!”
蒲千阳侧目打量了一番金牙男,随后转身拍上了对方的肩头。
“哎呀,老朋友,好久不见。怎么连我都忘了?”
伴随着蒲千阳抬手的动作,金牙男看到了他口袋中露出一个角落的信封。
虽然那信封极为普通而且没有任何的标记,但金牙男知道,它一定是自己留下的那个信封。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金牙男的瞳孔开始剧烈颤抖,头顶也无声地冒出了汗。
半晌后,金牙男仿佛认命一般,咬着牙应声道:“瞧我这记性!这不老弟吗!”
“走,出去抽一根聊。”蒲千阳没接茬,反而侧身经过男人朝着店外走去。
金牙男跟妻子比了个安抚的手势后紧跟着蒲千阳出了门。
然而出了门,蒲千阳并没有停下脚步给他递烟,反而带着他走到了一辆车的旁边,朝着后排座位平摊一只手示意了一下。
“请吧。”
看到坐在车后排的人的剪影时候金牙男身躯一颤。
这身影,难道……
不可能啊!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是说当年他其实是诈死骗人?
他转头看向蒲千阳试图从这个年轻的陌生男人脸上寻找到一些线索。
可蒲千阳始终保持着那种职业化的淡淡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金牙男一咬牙,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逃避了这么多年,值了!
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坐在后排的祝云宵无声地将原本落在信纸上的视线转移到了拉开车门的金牙男的身上。
在亮起的后排车顶灯的帮助下,金牙男这才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位。
“小云宵是你啊!”他的语气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带了几分拉拢和讨好,“搞这么大阵仗,太淘气了……”
“老板上了一天的工,想必已经疲了。我们闲话少叙。”祝云宵对待这位金牙男的态度跟志对待之前那位老人截然不同,举起那封信单刀直入,“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