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峰如实说了。
余老板听说是谢岩拿出文书,得以放行,还笑了声。再聊两句,知道他们要搬来府城安家读书,就打听了一句学业问题。
“半年后乡试,一年后会试,紧接着就是殿试。谢秀才可有把握?”
黎峰看谢岩挺有把握的,乡试就在省城考,他在府学都是拿第一,要是谢岩没考上,府县里的其他书生怎么考?
他们安南省就两个府,取中举人的定有谢岩。
这是黎峰的猎户脑袋想的事情。
都说文无第一,他是不信的,没有第一,分什么魁首。
要是考不中……
那就是谢岩不中用!
对着余老板,他则说谢岩很认真,一切就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了。
在城内出了一批货,黎峰再回码头,剩个八百多斤的货,他们有了铺面,真不用急。黎峰决定先回家。
陈酒马上要生了,王猛跟着跑一趟,挣个小马钱。他也要给他家娃娃买小马。
出门在外,时日不好算。黎峰在码头再停留两天,依然没能见到洪老五,就找小洪管事告辞。
二月二出发,初十抵达,月中旬返程。
此时的山寨里,陆柳在房里坐着绣肚兜。
他早做好了样子,一直没好意思穿。拖着拖着,黎峰就去府城了。
他想着,他跟哥哥的体型差不多,就把送给哥哥的肚兜也做好。
要送人,这还是贴身穿着的,花样太素,陆柳左看右看,都觉着拿不出手。
哥哥没孩子,说今年准备要孩子。要孩子就要努力播种。
陆柳把家里画册都拿出来翻看,看画上的人都是什么打扮。他把这东西当做生子教科书。
播种的动力之一,源自伴侣的吸引力。哥哥的吸引力不用多说,但能多一点,肯定更好吧?
于是陆柳真就仔细看,哪怕是看不清图样的画,肚兜上都有绣样。
他又不知道这上头是什么,就琢磨着绣个鸳鸯。
鸳鸯挺普通的,谁家成亲,有钱都会买鸳鸯被面。
他想要特别一点,又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