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也没十足的把握:“再看吧。”
陆杨就在书院附近,从这头离开,往府学那边去,赶上谢岩放学,他来接人回家。
谢岩急匆匆跑出来,跟陆杨说他晚上要参加个辩论会,晚上要住学舍,不能回去了。
“前几天说好的,各自都准备了数日,要说说府城捉贼的事,我应该听听?”
陆杨挑眉:“这也聊?这能聊什么?”
谢岩跟季明烛聊了几句,能告诉陆杨一点信息。
“他们说这件事疑点很多。第一,码头已经被抢劫过一次,怎么可能同样的手法成功两回,而反应如此慢?第二,府城码头和老河乡码头距离不远,水兵追过去,怎么可能在货船烧毁沉入运河的情况下,连一个匪徒都捉不到?第三,衙门捉匪风声紧,办事松,洪家也没被抢劫的愤怒,这些反应很不对劲。
“但他们说,此次只聊如何在码头布防,会谈及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等计策,也会谈到衙门的应对策略。城内的实际情况,他们不会多言。只是以此作练习,分作四方势力来探讨,还要有人扮演匪徒。我抽签不好,抽到了匪徒。”
谢岩说到最后这句,怨念颇深。
陆杨突地失笑:“是不是上茅房没洗手?”
谢岩洗过了!
他说:“我是最后去抽签的,他们都在笑,可能是特意给我留的匪徒签。他们说我主要是记录,当个匪徒是为了凑数,不作数。”
陆杨点头,问他吃过饭没有,“我给你买饭?”
谢岩摇头:“不了,饭馆的伙计来送饭了。这次是盛大先组的局,他买了酒菜茶点,能吃到半夜去。”
要不是今天辩论会的特殊论题,他才舍不得留下。
他跟陆杨说:“我明天就回家了,你们快回去,趁着天没黑,路上走快点,不要在外头多留了。我明天回家,就跟你说说我当匪徒的事。”
陆杨听见又笑了:“行呀,你不当状元郎,要当匪徒了,那我可等着你。你也进去吧,我明天来接你。”
谢岩喜劲儿压不住,还故作矜持:“哎呀,不用你接,我自己就能回去了!”
陆杨当即“哦”了声,“好,那我不来了。”
谢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似乎想要争取一下子,陆杨转而笑道:“回吧,我明天还要看房子,就在府学附近,接你是顺路,不费事。你快进去,我跟顺哥儿也回了。”
谢岩听话,进了大门。
没一会儿,他悄悄探头,还悄声问门童:“我夫郎走了吗?”
门童帮他张望了一眼,说:“走了,快出街了。”
谢岩跨出大门,站街上光明正大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