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鸭汤炖好,一人喝个小半碗。
谢岩跟乌平之结伴去登高楼吃酒,陆杨看他总是不放心,围着他转一圈,见他头发束好了,衣裳鞋袜都穿得齐整,还要给他拍拍肩膀,理理衣褶,让乌平之帮他圆圆话。
“你不知道,我上次去府学接他,他跟人说话的态度……哎!”
乌平之让他别操心,“能跟他相处好的,自是接受他性子的人,突然端着架子客套起来,别人反而不习惯。”
陆杨说:“想是这么想,我又不能不担心,有你在,我能有人嘱托,就放心一些。”
乌平之便答应下来。
谢岩不跟陆杨顶嘴,他说什么都是好,等陆杨催他快去快回,他才转身出发。
他们在登高楼定了雅座,是在二楼的大堂里吃,用屏风隔开的位置。
这里不如一楼吵闹,也不如包间幽静,胜在划算。
约来的同窗以季明烛和盛大先为主,数次辩论的课题,都是这两人组的局。
大家都如约过来,落座前,谢岩给他们介绍一番,然后让他们点菜。
“我夫郎给我银子了,你们随便吃、随便喝,我请的起。”谢岩说。
季明烛等人都跟乌平之一个样,都互相看反应,眼神刚对上,就笑了起来。
盛大先说:“你难得这么大方,我就不客气了,上坛好酒吧,登高楼有十年陈酿的状元红,我们来个两斤?”
大方的谢岩问他:“多少钱?”
在座众人又是一阵笑。
小二说:“十年酿的状元红是二两银子一坛,一坛两斤,客官要来一坛吗?”
陆杨做了大生意,谢岩的钱袋子也鼓了起来,他财大气粗道:“要一坛。”
看众人还在笑,他又说:“不够再加。”
乌平之打个样,点了个松鼠鳜鱼。这道菜的价格在菜单上排得上前十,他点了,其他人就放得开了。
今天借着生辰的名义聚一聚,谢岩想问问他们几时出发,到时一起走。
话没说出口,有人经过屏风,往里探头,认出乌平之,发出很夸张的惊叹。
“呵!这不是乌少爷吗!听说你早就去了省城,怎么在这里?”
乌平之回头看去,身体发僵。
这是他之前结交过的书生,他前阵子不想见客,便推说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