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东西能害人。
在坊间明着买的人,不一定是为了作弊。
晚上还要看看书,饭后,他们去书房坐。
乌平之想跟谢岩再聊聊文章的“外露精光”,大致什么程度,才不算过盛。谢岩说他就是太谨慎了,两人展开聊了许多。
两个书童会看眼色,手里没有要整理的文稿,就把他们讨论的话记下来,一人一句往后写,然后对着顺序,抄到一起。
陆杨懒懒坐在椅子上,一本展开的《陶朱公商训》盖在他的胸口,他目光偏向,桌上的油灯盖着圆罩子,正好遮住了乌平之,落一个谢岩在外头,被他看在眼里。
如他所说,认真的谢岩、说起学问的谢岩,别有一番魅力。
过了初三,考期就近了。
乡试的考期较为固定,一般是八月初九到八月十七,今年也不例外。
他们初八的时候去贡院附近的房子住,把一应物件都带上。
因贩子的提醒,陆杨帮他们把衣服袖子都改成窄口,多余的布料都裁了。
谢岩带了一把戒尺,是普通的竹戒尺。他生辰时,崔伯伯送给他的,让他戒骄戒躁。
他让乌平之也找一把戒尺带上,到时有人靠近,故意挤兑,就把戒尺拿出来一顿乱挥。
考篮早准备好了,一应文具都装上了。
备了些干粮,比如炒面粉、超级小馒头、肉干。还有粮米。
这次是九天三考,他们会住在里面,锅炉、被褥都要带。另外拿了油布、蜡烛。
陆杨买了薄荷膏,这东西提神味大。他听说有屎号,味道极其难闻。考巷又窄,一个巷子要容纳几十人到百人不等,这样的环境也会闷热、呼吸不顺,有个薄荷膏,能稍微缓缓。
他多买了些,到了住处,见了季明烛他们,一人给了一盒。
因谢岩和乌平之都备了戒尺,陆杨也拿了两把过来,问过以后,各给一把。
季明烛跟陆杨说:“你跟我夫郎肯定有话说,他跟你一样,都是做得比说得多。”
谢岩小声跟陆杨嘀咕:“他夫郎不爱理他。”
季明烛真的受够了!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准你再说了!”
谢岩说:“我知道了。”
改不改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