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笑了。
他身子又乏又沉,没什么力气,坐一会儿就累,就把炕桌拿过来,两手撑上面,拖着脸蛋看谢岩忙来忙去。
谢岩做家务的日子太短,什么事落他手里都生疏,从前没钻研过,赵佩兰在这方面也没细说,谢岩许多事都是大致会,勉强自理。
家务活也有时间差,可以一样一样排着来,这样忙中有序,做什么都不乱,还能尽快收拾完。
他不会,他看见什么做什么,想到什么做什么,很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隔开的屋子小,陆杨就看他在屋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越看越笑:“离了我你可怎么办呀。”
谢岩可离不开他。
终于收拾妥当,他把水提到外面倒了,又拿盆和碗来,让陆杨再漱漱口。
陆杨听话照做,等谢岩脱衣上炕,他也躺下了。
铺子里的炕,不如家里的舒坦。
以前这里是睡伙计的,炕道做的不好,下方烧火,直直烧到人的心窝,多翻几个身,又觉得冷。躺上面跟摊煎饼一样,不舒服。
谢岩说:“我找大松哥说好了,让他下次拿些竹席和草席过来,我们多垫几层,隔隔火气。”
这两天要将就,谢岩躺着,让陆杨趴他身上睡。
陆杨听着心里暖呼呼的,嘴上硬:“等一晚上过去,你就被烫熟了。”
谢岩笑道:“烫不熟的,我会挪地儿。而且后半夜不加火,我们俩抱一起就暖和了。”
陆杨爱逗他:“你挪地儿?要是把我弄醒了怎么办?”
那谢岩就不挪了。
陆杨就说:“那你烫熟了怎么办?”
怎么办?忍着呗。
陆杨可不许,把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又跟他说甜话:“你是我的人,你不能把自己烫熟,我都没同意。”
性格原因,他说个甜话也很霸道。谢岩偏偏爱听。
谢岩问他:“你不同意我烫熟?”
那当然。
陆杨才舍不得他的大宝贝。
谢岩得出结论:“你心疼我。”